一个时辰之后,皇帝回到了御书房,毕竟他还是个“明君”,不能沉迷女色。
薛兰欣懒懒地歪在榻上,喝着宫女端来的坐胎药。药汁又酸又苦,她咧了咧嘴,放了一粒蜜饯在口中,慢慢地咀嚼着。
“本宫正式侍寝已经快两个月了,这坐胎药也喝得不少,怎么还没动静?”
“娘娘莫要着急,只要皇上常来咱们广阳宫,您肯定能怀上龙种的。”她的心腹李嬷嬷在一旁劝慰。
“嗯,仔细看着点儿,别让人暗地里做手脚。”
“娘娘放心,这院子里都是咱们自己的人。”
薛兰欣满意地点了点头,李嬷嬷又说:“娘娘,肃州来的人还在外面候着呢,您现在见吗?”
薛兰欣想了想说:“让他在偏殿等着吧,本宫给父亲写封信让他带回去。父亲也真是的,目光如此短浅。今日若不是本宫在场,那徐元长还不知道要怎样向皇上告状。叫人进来给本宫梳妆吧。”
“是。”李嬷嬷答应着出去了。
徐疏离开皇宫,学士府的车马已经在宫门外等着了。他交代了一下车夫,直接去了南平公主府。
马车到了南平公主府门口,早已等在门口的管家谢长福迎了出来,笑着说道:“徐大人来了,快请进。我们侯爷等着您呢!”又转身吩咐小厮,“还不赶紧去通报侯爷徐大人来了。”
小厮快步向内院跑去,管家也赶紧引着徐疏往里走。刚进了二门,就看见谢涛一脸兴奋地迎了出来。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徐疏,笑道:“还以为你会狼狈不堪呢,这么看着还挺精神的。”
“让你失望了?”
“是挺失望的。走,赶紧进去,我让厨房准备了酒菜,咱们边吃边聊。”谢涛说着便伸手去拉他的手腕,这一下正抓在他的伤口上。徐疏吃痛,嘶地一声抽回了手。
“你还真受伤了?”谢涛看清了他衣袖下包扎的绢布。
“被狼咬了,刚才又被狗抓了。”
谢涛知道徐疏在骂他,也笑骂道:“那狼怎么没在你这张脸上咬一口?”
“谢银川,你这就是嫉妒。嫉妒本少爷长得比你好。”
“爷还真不嫉妒。只要我娘子觉得我最好看就行,别人我都不在乎。你信不信,就算我的脸被狼咬了,我娘子依然觉得我是最好看的。”
徐疏内心不服气,却无力反驳,只能嗤笑一声。
两人说着话进了承明堂,午膳已经摆好了。徐疏伤势未愈,身体还有些虚弱,谢涛让下人多添了几个火盆。
“元长,你获救了怎么也不给我们送个信,让我担心了好一阵。”
徐疏有些诧异说道:“我让人给寇海带信了,他没跟你说吗?”
“寇海没说收到过信。”
徐疏想了想说:“可能是没送到吧。银川,你借给我的护卫这一次大多都折损了,对不住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你能平安回来就好。听说你们是因为被马贼袭击了所以队伍才散了。我夫人派人去肃州查了,并没有查到是哪路马贼干的。具体是怎么回事,跟我仔细说说。”
“银川,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袭击我们的似乎不是普通的马贼,他们是沙陀人,而且各个训练有素,应该是沙陀的骑兵。”
“沙陀的骑兵?你是如何知道的?”
徐疏将自己一行人如何遇到沙陀骑兵,又如何遭遇狼群,然后如何获救详细说了一遍。他只说自己是被一支柔然商队救下了,并没有提及阿朵,更没有说自己假托谢涛之名的事。“柔然商队的人应该不会弄错,他们就是沙陀人。”
谢涛想了想说:“最近没有听说沙陀人在北境有什么活动。况且如今沙陀可汗赫连戎病重,他的几个儿子都盯着汗位,哪有精神来咱们大秦生事。”
“只是小股人马,或许是他们的斥候。”
“若真是斥候肯定会隐蔽行踪,如何会主动生事?而且我听幸存的几个亲卫说,他们指名道姓是冲着你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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