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铎得了太子的信儿回了府,一进门便被父亲叫到了书房。
窦洪锡跟儿子说了五万两银子买了制冰法术的事儿,“大郎,为父觉得这事儿有点玄乎,心里总是不太踏实,你帮为父参详参详。”
窦铎想了想,说道:“您不都亲自试过了吗,不会有假吧。要不,我们再试试。”
父子俩又弄了一包硝石,关起门来作法,这次换窦铎念咒语,不一会儿茶盏里的水也结冰了。看样子这法子是真的。
窦铎看着手里的寒冰咒,有些疑惑,就这几句怪里怪气的咒语能让水成冰?再试试。
这一次,窦铎故意念错了两句,水依然结冰了。他不甘心,又试了一次,这一次只放了硝石,没有念寒冰咒,水竟然也结冰了!
窦家父子折腾了半天得出一条结论:根本就没有什么寒冰咒,就是硝石能制冰。
窦洪锡怒道:“谢涛这个混蛋,老夫竟然被他骗了!”
“父亲,也不能这么说。我们还是得到了制冰的法子。只是被谢涛戏耍了而已。”窦铎安慰父亲。
窦洪锡想想也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可一时又想不出来。这个感觉折磨得他心神不宁,没精打采,就连最宠爱的小妾也提不起他的兴致。
第二日,也用不着窦洪锡再琢磨了,靠近晌午的时候便有亲信下人来报,今日街上有好多演杂耍的,都在表演一个戏法,变水成冰!
按说变戏法的没有把自己的底也掀开的道理,底掀开了戏法就破了。可这些人就像是约好了一般,只要给十个大子儿,就把这法术悄悄告诉你。开始大伙都以为是骗钱的,但总有几个好事儿的,毕竟十个大子儿也不贵。
结果只半天功夫大半个秦都城都知道硝石制冰的法子了。有些脑子活的,还纷纷去铺子里买硝石囤起来。可是秦都城里那些卖硝石的铺子就像是商量好了一样,全都没货,就连药铺子里的芒硝都卖空了。
谢涛坐在南风居的二楼,看着不远处街头上卖力表演变水成冰的大汉,笑着对掌柜的南星说道:“店里的硝石存货够吗?”
“按您的嘱咐,秦都城中的硝石能买的我们全都买下来了,都存在德善堂的库房里。”德善堂的东家是谢恒,也是自家产业。
“好,告诉德善堂王掌柜的凡是需要硝石或者芒硝入药的都平价售卖,但必须有药方子,而且一次不得超过五剂药。”谢涛猜测窦洪锡不会蠢到让人拿着药方子去德善堂买硝石,假如他真的这么干了,药方子上总不可能只有硝石一味药,肯定还得有其他的药材,那正好把德善堂积压的库底子都卖给他。
“是,已经知会王掌柜了。”南星想了想又问道,“侯爷,您把这制冰的法子就这么公之于众了,会不会影响咱们的生意?”
“多少会有一点儿影响,但不会很大。有五万两银子补贴足够了。硝石制冰这法子不复杂,瞒不了多久,还不如公开了,给窦家好好上一课。”谢涛知道硝石制冰不同于玻璃制造工艺复杂,只要窦家多多留心南风居的采买情况,早晚能发现,不如趁着他们这股热切劲儿,狠狠地赚一笔,也狠狠地教训他们一下。
这种秘方一类的东西关键就是一个“秘”字。一旦泄露出去便不值钱的。就好比你按照绝版孤品的价格买下来的东西,后来发现竟然是个烂大街的量产货,那心情可真是一言难尽。
窦洪锡很生气,大骂谢涛竖子,恨不得马上找他理论一番。可是那字据上确实也没写谢涛不能再告诉别人,如果自己去找他,定然又被他羞辱一番,只能打落门牙和血吞。
窦洪锡真的被狠狠地上了一课,五万两银子,不,六万两银子,这学费可真贵啊!
还不止这些,下午顺风楼的掌柜便过来禀报:“老爷,秦都城的铺子除了德善堂都没有硝石售卖,说是昨天都被人买走了。”
“那德善堂可有趁机涨价?”
“那倒没有,但是他们必须凭药方才能配药,不单卖硝石。而且一次只卖五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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