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红依看着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的雪娘,心中腻歪,说道:“雪娘,本宫给了你好好嫁人的机会,你不要。你这是非要留在府里不可了?”
雪娘磕了个头说:“我们三个是奉长公主之命来伺候侯爷的,侯爷大婚之前宫里的嬷嬷也曾把我们三人叫去问话,太后娘娘也是知道我们姐妹的。如果夫人把我们都赶出去了,恐怕会落个善妒的名声。”
栗红依冷笑一声说:“名声?本宫是会杀人的将军又不是柔弱的深宅妇人,好名声这东西有当然是好,没有也无所谓。婆母和太后如果怪罪,本宫领罚便是了。”
雪娘听栗红依提到杀人有了一点怯意,又听栗红依说,“你放心,本宫不会杀了你,你也没做该死的事儿。本宫之前说过,如果不去马蹄岭,就只能关着你。”
雪娘松了一口气,她就知道栗红依不过就是吓唬她,并不敢杀了她。只要留在府里总是有机会的,谢涛这样的男人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她也听说了,栗红依常常住在军营,说不定那时候谢涛就想起她了。以前在长公主府林嬷嬷会定期给她们送避子汤,现在离开了长公主府,没有了避子汤,万一能怀上孩子,便有出头之日了。
这么盘算着,又听到栗红依说:“既然你那么有忠心,本宫也不能让你再住偏院了,那儿丫鬟仆役进进出出的太吵了,搬到后花园的微澜阁吧,那儿宽敞,景致又好。四九,你带她去收拾一下,马上搬过去。还有一点你要记住,这里是南平公主府不是侯府,谢涛是本宫的驸马不是你的什么爷。去吧。”
雪娘不知道微澜阁是什么地方,有些心慌,抬头看着谢涛弱弱地叫了声:“爷…”
“赶紧走。”谢涛挥了挥手,便有守在门口的两个婆子进来把雪娘架起来拖了出去。
雪娘被一路带回了偏院,四九看着她收拾东西。雪娘从前很得宠,谢涛有钱的时候出手很大方,赏给她的首饰银子也不少。她拿了一张大额的银票塞到四九手里,恳求道:“四九,念在这几年一起伺候爷的情分上,你帮我在爷面前说说,让他放我出来,将来我若有出头之日,定然忘不了你。”
四九把银票还给她说道:“雪娘,你还不明白吗,侯爷心里只有公主一个人。以后你安分守己,别动歪心思。公主心情好了没准儿会把你配出去,那才是你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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