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另一个讲法 (2-1)

虽然谢恒自认在政务上干啥啥不行，但是在吃喝玩乐上可是秦都第一名。吟诗作画，种花养鱼，弄玉玩香，满秦都，甚至整个大秦都没几人能比得上他。家里的吃得用的没有不精致的，除了不养舞姬，皇上都没有他会享受。儿媳妇竟然说妓馆的菜比家里的好吃，谢恒很不服气。

这不是重点，青鸾不应该训斥那混小子嘛，怎么还讨论起饭菜了？而且听说妓馆的菜好吃，还露出一脸艳羡是怎么回事儿？

“娘亲，泽芳院不但饭菜好吃，姑娘还特别漂亮，那小曲唱得，怎么说呢，绕梁三日！”栗红依继续眉飞色舞地说。

“真的？”

“当然是真的，您要不信，改天让谢涛也带您去一次。”

“胡说八道，哪有儿子带娘去逛妓馆的？”赵青鸾嗔道。

栗红依想了想也是，“那就我陪您去。”

“没听说过谁家婆媳一起逛妓馆的。”

“那…要不然就让父亲带您去呗。”

赵青鸾不屑地看了一眼丈夫说：“你们父亲恐怕连妓馆的门朝东还是朝南都不知道。”

谢恒都有些懵了，他一直为自己洁身自好而骄傲，怎么现在倒成了错处了？这意思是我应该经常去妓馆才对？

谢涛笑着说：“这有何难。等过了年，我就去泽芳院点一桌席面，让他们送家里来，再叫几个姑娘一并来给母亲唱曲儿。”

虽然赵青鸾这么多年跟谢恒感情弥笃，可却对谢恒的那些文人雅趣提不起兴致。多年的戎马生涯，她更喜欢简单直接的娱乐，喝酒听曲，跑马打猎。可她贵为公主，一举一动都有各种规矩约束，尤其是先皇在世时，对她的约束更为严苛。兄长登基后，虽然给了她很多自由，可她也不敢随便造次。

今天听到栗红依说去逛了妓馆，她竟然有些羡慕。儿子说把人请到家里来，她有些动心，但又怕御史言官知道了上折子弹劾，想了想说：“罢了。我就是说一说，你们开心就好。不过也要注意些，免得让人知道了又要生出事端。”

谢涛和栗红依点头称是，一家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栗红依跟林嬷嬷去学规矩了。谢涛也想跟着去，却被父亲拉进了书房。

“昨天夜里你进来偷东西我不跟你计较了，把给你母亲做的油膏方子写下来。”

“哼，老白脸儿，想不花钱就得到我的配方，美得你！”谢涛心中想着，一笑说：“我一下子想不起来了，等我想起来再说。”

“你怎么样才能想起来？”

“要是能有个千八百两银子，我这记性应该能恢复。”

“银子没有，但我有个东西你明天准用的上。”谢恒说着从柜中拿出一个盒子放在桌上。

谢涛打开一看，眼睛就亮了，这东西他还真的需要，应该说栗红依还真的需要。姜还是老的辣，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行吧，成交了。”谢涛拿起桌上的笔，猪拱鸡刨地写了几行字，抱着那盒子就跑了。

栗红依跟着林嬷嬷学了明日祭灶礼的规矩，便回了揽月阁。谢涛早已在等她了。

“这个给你，你明天戴着。”谢涛把从父亲那儿得来的东西递给栗红依。

“这什么呀？”

“跪的容易。你把它戴在腿上，跪起来腿就不疼了。”

栗红依拿着那副“跪的容易”，问：“我明天是不是要跪很多？”

谢涛心里一阵歉意，栗红依一直过着无拘无束的生活，如今跟着他在这秦都城里便没有那么自由自在了。虽然自己说过她可以不必理会，可有些时候还是要被规矩约束着。

“依依，委屈你了。”

栗红依笑了笑说：“没事。我为了你也可以戴上金箍。”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谢涛觉得那位匈牙利诗人说得也未必对。

真正爱一个人是可以为他牺牲自由的，同时爱一个人也希望能够给予她最多的自由。

谢涛轻抚栗红依的发顶，柔声说：“依依，我会尽我所能让你自由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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