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城内守军便严阵以待,等待讨逆军的大举进攻。然而,讨逆军只是不紧不慢吃了早饭,又不紧不慢地挪动营帐,折腾了大半天才把营帐均匀地在金墉城四面排列开来。
熊斌这下看明白了,他笑着对朱奎说:“谢涛这是知道硬攻不行,想围困我们。那就让他围着吧。城中的存粮够吃半年的,我就不信他这十万大军也能在这儿耗得起半年?”
“他愿意耗在这儿,朝廷也不会同意,哪有那么多钱粮供他消耗。”朱奎也附和着说。
然而到了傍晚,有士兵来报说城下来了很多车马,像是运来了很多兵器。熊斌心中纳闷连忙登上城墙向下看是什么秘密武器,仔细一看,这他妈哪儿是武器,这不是铁锹和镐头吗?还有篷布和提篮!
“谢涛这是要干什么?他莫不是想要挖地道?竟然如此大张旗鼓不知道遮掩,难不成以为我是傻子?”
熊斌想到这里便吩咐亲兵,“敌军想挖地道进城,告诉巡城的差役更夫们要严查每一个街头巷角,发现异常立刻上报。通知城里的居民,如果家中发现敌军地道口立刻上报,街坊四邻也要互相监督,若知情不报以通敌罪论处,邻里连坐!”
亲兵领命去办差了,熊斌看着城下正在分发铁锹镐头的讨逆军,冷笑一声说:“谢涛,你尽管挖吧,进来一个我杀一个,进来一双我杀一双,让你的人全都有去无回。”
虽然有了准备,但熊斌还是不踏实,一直站在城头上盯着谢涛的营地。天黑下来了,城外营地里火把通明,还隐隐传来一阵阵的烤肉味和歌声。
“谢涛这厮一贯狡诈,表面上放松暗地里动作。传令角楼上的瞭望哨,仔细观察敌军动向,看看他们在哪儿挖地道。发现了立即来报我。”
“是!”身边的亲兵领命去传令了。
熊斌又在城楼上看了一会儿才回府休息。一夜也没睡踏实,第二天早上起来还没走出府门就有士兵匆匆来报,“禀报少帅,今天一大早敌军就在城下摆开阵仗好像在挖渠。”
挖渠?不是挖地道吗?他挖渠干嘛呀?难道是想引水淹了这金墉城?那谢涛可是痴心妄想了!金墉城之所以没有护城河就是因为附近没有大的水系,无法引水。他就算挖出一条大渠可水从什么地方来?
熊斌心中疑惑,脚步匆匆登上了城墙。举目看去,金墉城四周谢涛的兵马都在挖渠,除了挖渠的还有手持兵刃在旁待命的,估计是防着城里的兵马出来偷袭。
他又继续观望,发现挖出来的土并没有被运走而是就放在了沟渠的旁边,好像….还有人在上面把土夯实。谢涛这到底要干嘛?
还没等熊斌想明白,便看见一身白袍的谢涛骑着马来到了沟渠边。他冲着城墙上的熊斌挥了挥手说:“熊大,你不是打算死守这金墉城嘛,那侯爷我就帮你在这外边再垒一道墙。等这道墙垒好了,你就一辈子待在里面不要出来了!”
熊斌这才明白谢涛既不是挖地道也不是挖渠,而是垒墙。他想把整个金墉城变成一个牢笼,把他困死在这里!想到这儿熊斌只觉得脊背一阵发凉。
头一天晚上,谢涛就召集各营将领分派了任务。各营兵马三百人一组,按照营帐所在位置每组负责筑十丈土墙,分三个班次,一百人挖土修墙,一百人警戒护卫,一百人睡觉休息,依次轮流,日夜不停。
他已经提前让人测量过,金墉城长宽各约八百丈,他手里的十万人马这么分配刚刚好。锹镐提篮发放到各营,吃过早饭便开工。
谢涛还定下了奖惩制度,每三日一测评,土墙修得最坚固最高的一组,每人发十个大子儿,第二名五个大子儿,第三名三个大子儿。如果得了倒数前三名,那挖完渠还要去帮伙夫营打杂一个时辰。
每次测评的结果都要由军中的书吏记录下来,营中士兵表现最优秀的将领官阶升一级,成绩最差的将领官阶降一级。
这奖惩制度一出来,大家都干劲儿十足。修城墙虽然累但是死不了,还能有机会立功得赏钱,当兵的哪有不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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