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四九服侍着洗漱好,谢涛一个人躺在床上,有些惆怅。自打昨日见了栗红依,心里便一直想着她,白天在军营里练兵还算好,晚上独自一人的时候就越发惦念。
唉…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别这么唉声叹气的。命中注定是你的,你推都推不掉,不是你的你求也求不来。”
谢涛哼了一声说:“想不到你这么混蛋还信命。”
“你不信就算了,继续叹气吧。”
“哎,你别走,聊会儿呗。你说我命中注定的是哪一个?”
没有人回答。
“你说话呀?”
还是没人回答。
“你走了?怎么刚来就走…”原主已经有一段日子没有和他对话了,尽管这家伙心里阴暗,来去不定,却是谢涛在这个世界上最信任的人,不对,最信任的魂。
原主丢下两句说了就跟没说一样话便走了,但谢涛心里还是舒服了很多。想到栗红依明天就要离开秦都了,谢涛心中又有些舍不得。这一走又不知道下一次什么时候见了,是不是应该约一下?虽然自己有婚约在身,不能跟她发展感情,但做朋友总可以吧?
“栗将军,从柔然马市回来如果经过秦都一定来找我,我们再一起痛饮一番。”谢涛在心里模拟着明天送行的场面,想了想又觉得不妥,从柔然马市回马蹄岭根本不可能经过秦都。
“将军,如果再需要兵器盔甲尽管来秦都城找我,只要数目不是太大都没问题…这样也不好,好像是要跟人家做买卖。”
“将军,等我有空了就去马蹄岭看你…也不好,马蹄岭是闲人免进的,别到时候误会我有企图。”
哎呀,到底应该说点什么呢?真是把谢涛愁死了,和女孩子交往,他完全没有经验,这他妈比最复杂的工程数学题目都难!
就这么辗转反侧到半夜,谢涛在心里模拟了n多种道别的版本,都觉得不够完美,最后终于疲倦地睡着了。
第二天五更不到就起床了,被四九伺候着洗漱完换上朝服,跟父母一道去上朝了。
往日的大朝会无非就是文官们互相扯皮,武官们要粮要饷,而今日却和以往不同,皇帝的心情喜忧参半。
忧的是自己最宠爱的女儿丢了,而且是和婢女一起丢了。从昨日到现在一点儿线索都没有,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回来。
喜的是熊仲武死了!今天一早熊家便来报丧了,而且还带来了他的遗表。老家伙临死前上表主动交出兵权,还专门恳请皇上给他的嫡长孙熊斌封爵,保他子孙荣华富贵。
如果熊家肯交出兵权,皇帝倒也不介意给熊斌个爵位,毕竟熊家也有拥立之功。
皇帝坐在龙椅上神情哀痛地述说着定国公熊仲武的功绩,“定国公自先帝以来便是我大秦的柱石,为朝廷镇守秦州二十载,牧守一方,百姓安居乐业,无不感恩戴德…”
大学士徐禛听着圣训,心里暗道:“百姓无不感恩戴德?上个月刚传来秦州流民造反的事…皇上到底是皇上,骂人都不吐核啊!”他偷眼看了看跪在自己左右的朝臣,一个个都眼观鼻鼻观心。唉,好好听着吧,一会儿没准儿还要替皇上拟旨呢。
皇帝哀痛了一阵子,从高升手里接过帕子假模假式地擦了擦那并没有的泪水,郑重地说:“着定国公世子熊尚坤袭定国公爵位,封兵部考功司郎中熊斌为安定侯,享公爵奉,封地嘛…”
“启奏陛下,肃州漠渠郡水草丰美,民风淳朴可做安定侯的封地。”丞相姚增出班启奏。
漠渠是肃州最北面的一片草原,水草丰美是不假,但那地方住得都是游牧民族,逐水草而居,税吏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收税。民风淳朴也不假,那的老百姓倒是不奸猾,但是很彪悍啊!随便一个普通牧民战斗力都不比秦州兵弱。还有一点最重要,漠渠距离金墉城一千多里,熊家的根基就在秦州金墉城,姚增这是要将整个熊家连根拔起啊!
“丞相所言甚是,准奏!”皇帝对姚增的提议甚是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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