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涛心花怒放,连忙向掌柜的买了两坛好酒,又要了一包卤花生。酒菜准备好了,栗红依也从里面出来了。彼此相视一笑,提着酒坛子便出了客栈。
时近三更,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了。两人放着空空荡荡的大街不走,再一次上了房。黑夜里,一红一白两条身影,在秦都城的街巷顶上穿屋过院,最后来到了城墙上。
两人坐在城墙上,一边是蜿蜒的洛泾河,另一边是寂静的街市。栗红依喝了一口酒,仰头望着天上的那一弯新月说:“其实,今天是我十八岁的生辰。”
谢涛有些意外说:“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栗红依笑了笑,神情有些落寞,“我也不确定今天到底是不是我的生辰。我刚出生不久就被我爹娘放在一个木盆里,顺着弥渡河漂到了马蹄岭。有德叔他们捡到了我,把我养大,告诉我生辰是九月初八。我估计他们也不清楚我到底是哪一天生的,只是随便指了一个差不多的日子给我做生辰。”
谢涛听出她语气里的伤感,笑了笑说:“将军不必介怀,其实每个人都一样,生辰都是听别人告诉的,没有谁是自己见证的。”
“那倒也是。”栗红依也笑了。笑过之后,她又叹了一口气说:“我想我爹娘或许已经在战乱中死了,前些日子我出去寻他们,也没有结果。马蹄岭很多孩子都是孤儿,他们的爹娘都是在战乱中或者被乱军杀了,或者饿死了,病死了。侯爷也一定见过不少流离失所的亡国丧家之人吧?这样的战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
谢涛并没有见过太多难民,但只在秦州那一路见到的便已经触目惊心了,再加上上一世在新闻和视频里看到的,明白战争中平民百姓的疼痛。
他也叹息了一声说:“如今天下四分五裂,定然免不了纷争。除非有一天四海一统,天下归一,百姓才能安居乐业,不再受战乱之苦。当然还需要一个仁德的明君和一些能臣干吏来治理这个天下。实行仁政,让居者有其屋,耕者有其田,勤者有其业,病者有所医,老者有所养,弱者有所助。还要让少者有所学,让普通的百姓也能识字,不会再有像巧妹这样因为不识字被人骗了。若有灾荒,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四海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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