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璎听了这些话,似乎是被吓到了,脚步顿了一下,说:“可父皇一定要我嫁给他,说是成了亲他就会收了性子。”
“那谢银川一直带兵打仗,是不读圣贤书的,他的性子和寻常男人不同。”
“我也听说了,他是大草包,不学无术,不通文墨。”
“岂止是这些,他还专门喜欢那些淫词艳曲,还有那些春宫画册一类污秽不堪入目的东西。”
赵云璎听了姚婉茹的话有些脸红,轻嗔道:“婉茹,你别说了,这些词不是我们该说的。”说完又叹了一口气,“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别着急,会有办法的…”
两个女孩子说着话走远了,谢涛才从假山后面出来。原来这位小表妹也不喜欢这门亲事。何必呢,两个人都不愿意,就算勉强在一起也是一对怨偶。可谢涛也知道,这个时代的婚姻最不重要的就是两个当事人的意愿。
谢涛想着刚才听到的对话,虽然他并不在乎自己在赵云璎心中的印象,但是听姚婉茹这样说,还是挺生气的。他在心里嘀咕:“你不是说喜欢我吗?一个月前还含情脉脉望穿秋水的,还给我写情诗,怎么现在就背后说我坏话了?这也太两面三刀!”
他也能猜到那个姚婉茹的用意,就是对他不死心,所以才在小表妹面前煽风点火。原主怎么会招惹这样的女人,这不就是一个绿茶嘛!
谢涛心里咒骂着,顺着原路又回到了水榭旁,太后见到他,嗔怪着:“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再不回来我就要差人去寻你了。”
谢涛笑着回答:“今晚在太极殿喝得多了点儿,刚才走错了路。”
慧太嫔也笑着打趣道:“侯爷打小儿就在宫里长大,还能走错了路?我刚才瞧着四公主也离席了。她前脚回来,你后脚就也回来了,倒也真巧。”
慧太嫔还想说笑,坐在她身旁的瑜太妃扯了扯她的袖子,示意她闭嘴。
果然太后变了脸色,她吩咐忍冬:“忍冬,去端一碗醒酒汤来,慧太嫔喝多了,说话失了体统,需要醒醒酒。”
谢涛和赵云璎虽然已经被指婚了,但到底尚未成亲,这样私会的事传出去是会有损赵云璎名节的,慧太嫔这才知道自己失了言,连忙起身告罪。
谢涛见气氛尴尬,也知道慧太嫔是无心的,便解围道:“慧娘娘就是开个玩笑,这大过节的太后就不要责怪了。您要赏醒酒汤不如赏给孙儿,孙儿是真喝醉了,再加上前一阵子磕坏了脑袋,连宫里的路都不认得了。”谢涛说着便撩开前额的头发,把那个伤疤展示给太后看。那伤疤一寸来长,结的痂已经有部分脱落了,露出下面粉嫩的新肉。
太后一见这伤疤便心肝肉都疼了,早就把慧太嫔的事儿扔一边了,“涛儿这是怎么弄得?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前一阵子在校场练武,不小心磕着了,不妨事的。这段日子没来看您就是怕您看见了心疼。”
虽然谢涛说不妨事,太后还是心疼,让他早些回去休息。谢涛也不愿意待在这女人堆里,便辞别太后离开了。
经过赵云璎那一席,他瞥了一眼,赵云璎正好也看向他。不知道是血缘的关系还是原主这具身体的记忆,谢涛对这个小表妹并没有恶感。于是便对她勾唇一笑,可赵云璎却满眼的厌恶。
谢涛出了皇宫坐上自己家的马车,他让四九把帷幔都挑起来。夜风微凉,吹散了他身上的酒意,却吹不散他心头的烦躁。
一想到自己将要和未成年的亲表妹结婚,谢涛心里就无比的拧巴。可这是皇帝的意思,如果退婚便是抗旨不尊。
谢涛倒是豁得出去让皇上责罚,可如果被他这样声名狼藉的人公然退了婚,对赵云璎名节的伤害可就大了,即便是皇帝的女儿再指婚也得落一等了。而且淑妃娘娘还是谢家的远房亲戚,谢涛也不愿意让她在后宫难堪。
唉,烦躁啊!谢涛真的很想逃避,虽然知道逃避也没用,但没用也想逃避。于是他打定主意出去躲一躲,散散心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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