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声娘叫的栗红依有点晕乎了,她不由自主地便从袖子里掏出一张银票。打开一看竟然是五千两的,立刻便觉得有些肉疼。但是已经拿出来了,她这个做娘的总不能再抠抠搜搜地放回去换一张吧。
栗红依忍着心疼把那张银票递给跪在地上的胡三绺,“这是为娘的一点儿心意,总不能让你白白叫我一声娘。”
飞鸢和木单看见银票上的数字又惊呆了,五千两啊,将军可真舍得!可是他们也不能阻止,扫了将军的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张银票落进了胡三绺的手里。
胡三绺接过银票,也愣住了。我靠,五千两!这银子来的比打劫都容易!看样子娘亲真是诚心待我,我胡三绺也定然为了娘亲肝脑涂地。
他又重重地给栗红依磕了三个头,说:“娘亲放心,从此处到蜀国,一路上都有儿子的人,儿子在前面给娘亲开路,保证畅通无阻。回程儿子也会一路护送,咱家的粮食一粒都不会丢!”
栗红依见他说的情真意切,也觉得自己这钱花得值,她一笑说:“还跪着干嘛,赶快起来吧。飞鸢,传令下去,摆酒。今晚我要和我儿子好好的痛饮几杯。”
飞鸢虽然不情愿,但也不敢违抗军令,便耷拉着脸出去吩咐人准备酒菜了。
胡三绺把银票揣在怀里,也高高兴兴地走出船舱,对着自己的手下说:“水寨的弟兄们都听好了,今日我胡三绺已经认栗将军为娘亲。从今往后我们水寨弟兄就是鸦儿军的一部分,一切都要听我娘亲的命令,如有违抗者,别怪我胡三绺不讲情义!”
鸦儿军将士突然听到这么一出,都面面相觑。
木单也在心里骂道:“一群乌合之众,还鸦儿军的一部分,谁他妈同意了?”
但见栗红依含笑站在胡三绺身后,他也只能对将士们下令:“都是自己人,还不把人都放了。”
鸦儿军将士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儿,但既然将军有令,他们便纷纷给这些水匪松了绑。
水匪们一下子从阶下囚变成亲戚了,立刻纷纷说:“全听大当家的安排!”
“你们还不赶紧过来拜见我娘亲!”胡三绺招呼手下帮众来给栗红依见礼。
水匪们立刻来到栗红依的船上,在甲板上呼呼啦啦地跪了一地,砰砰地磕头。头是磕了,可该怎么称呼呢?看着栗红依这么个年轻的女子,总不能叫老夫人吧?
水匪当中有个机灵的,想着皇帝的娘亲叫太后,那么大当家的娘亲就应该叫太上当家的吧。于是便带头喊着:“拜见太上当家的!”
有人带了头,其他的水匪便都纷纷拜倒,喊着:“拜见太上当家的。”
栗红依看着跪在面前的这几十号水匪,心里想着:这些人虽然是乌合之众,但是面对主将被擒依然能奋勇不退,也算是忠勇之士。以后如果好好的约束引导,倒也不失为一支力量。
她清了清嗓子说:“今夜虽然是中元节,但月亮还是挺圆的!在这花好月圆的日子里,我栗红依喜得贵子,真是可喜可贺!大伙儿都起来吧,今日我们就在这弥渡河上把酒言欢,一醉方休!”
听着栗红依这一番不伦不类的演说,木单直皱眉,但也没办法,只能吩咐人去准备酒食招待这帮水匪,又嘱咐鸦儿军将士提防贼人使诈,只安排了几个酒量好又机灵的兵士陪着饮酒。
趁着准备宴席的时间,双方都清点了一下伤亡。鸦儿军训练有素,又是防守,只有十几个人不同程度地受伤,倒没有阵亡的。水匪们死了几个,一部分跳水逃窜不知所踪,留在船上的大部分带着伤。
栗红依一面让随行的军医给伤员包扎,一面暗暗为鸦儿军的战斗力得意。
酒宴准备好了,一个多时辰前还互相厮杀的鸦儿军和水匪们此时竟坐在一起对饮了。
鸦儿军将士都吃得很含蓄,心里带着警惕,水匪们却喝得很酣畅。既然大当家的都给人家当了儿子,儿子吃爹娘的那就用不着客气了!
栗红依和胡三绺也喝得很尽兴。胡三绺也不知道是真无耻还是真性情,一口一个娘亲叫得顺溜,栗红依也答应得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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