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看。”熊尚坤知道自己的儿子看事儿一向准。
“先从我们被绑开始说,那天本来我是想带一队亲兵护卫的,毕竟泽芳院是在城外。但谢涛说,我们是去喝花酒又不是去剿匪,谁都不准带亲兵。又说青云姑娘不喜欢看见呼呼啦啦的一群人。姚家兄弟还打趣他怜香惜玉,我当时心里就有点怀疑,谢涛这人是出了名的薄情,什么时候在意过一个婊子喜欢不喜欢?”
熊尚坤听到这里眉心一跳说:“你的意思是…这是谢涛和那个栗红依做的局?”
熊斌没有回答父亲,而是思忖了一下说:“我原来也这么想,可是在马蹄岭的时候还有一桩怪事。我们在牢里虽然是分别关押的,但也能听到彼此的动静。谢涛几乎每天晚上都会被带出去一个多时辰,二更以后才回来。有几次我还听到他在牢房里鬼哭狼嚎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站在一旁的管家卢大突然噗嗤一笑。
熊斌看了一眼卢大,皱了皱眉头问:“你笑什么?”
“小的想,估计是那女大王看着勇毅候长得俊,便弄去陪着耍耍,兴许是弄得狠了,勇毅候受不住了,故而鬼哭狼嚎。这一个月下来也被折腾得不轻,所以就病了。因伤着的地方难于启齿,只能闭门谢客。”
被管家这么一说,熊斌也忍不住笑了,这事儿倒真有可能。谢涛这厮长得一副好皮囊,是很招女人喜欢的,那个栗红依也确实很会搓弄人。
一想到谢涛被那女魔头用各种变态的法子磋磨,熊斌心里便说不出的痛快。
笑了一阵子,他又敛了笑说:“谢涛可不是个能吃亏的人。二十万两银子,再加上被那女贼折腾了一个月,他肯定是要报复的。我们且看着,如果谢涛近期有动作,还则罢了。如果没有动静…父亲,我们多半是被算计了。”
“哼,又当钟馗又当鬼,讹了我们九十万两银子,他谢银川真是好手段!”
“希望是我们多虑了吧。”熊斌看了一眼管家吩咐道,“你先下去吧,看着点儿公主府的动静。有事儿随时来报。”
“是,少爷。”
见管家出去了,熊斌又说:“前两日听祖母说了二房的事儿,儿子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皇上恐怕是知道了祖父的状况。父亲,咱们必须要早做打算。”
“这事儿我也想过,可秦州军里都是我们的人,皇帝想削我们的兵权,没那么容易。”
“现在祖父在,皇上应该不会动秦州军。一旦祖父不在了,皇上一道圣旨要我们交出兵权,到时您交是不交?”
“你祖父不在了,我便是定国公,理所应当接替你祖父掌管秦州军。”
熊斌一笑说:“父亲,自古只有承袭爵位,哪有承袭官职的。怎么说那名义上也是朝廷的军队,不是我熊家的私兵。”
“你的意思是,我们反了?”
“也不是一定就要反。如果皇上不收缴我们的兵权,彼此相安无事最好。一旦皇帝要动手,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
熊尚坤点点头表示赞同。
“父亲…”熊斌还想说什么,便看见管家卢大匆匆地走进了。
“世子爷,大少爷,出事儿了!”
“出什么事儿了?”熊尚坤皱了皱眉头问。
“户部来查收御赐的宅子和铺子的时候,老夫人担心庄子也很快被户部查收,便让小人去庄上把今年的地租提前收回来。这会儿庄稼还都没收上来,佃农们交不出银钱,许是逼得紧了,佃农们纠结在一起闹事。昨天晚上管事带人把那带头闹事的抓了起来,不小心打死了两个…”
熊尚坤听了管家的话,心里忍不住埋怨母亲,事到如今也只能想办法弥补了。“慌什么,不过是死了几个泥腿子,把他们家里人都看管起来,多给些钱,量他们也不能怎么样。”
“刚才庄子上来人说,户部的人今天一早去要账本,正赶上那几家人哭天抢地的闹,就把人给带走了…”
熊尚坤勃然大怒,骂道:“什么?都是干什么吃的,怎么还能让几个户部的差役把人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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