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涛接过信,拆开看了一眼,是一首女子诉说相思的情诗。看样子这个姚大小姐跟原主不会是说过几句话那么简单,这个臭流氓肯定把人家撩扯得不轻。
可是现在姚家咬着定国公府不放,父亲的意思是不掺和,他也不想跟这个姚小姐有牵扯,更懒得帮原主还这些风流债。
谢涛把信装回信封里,递给四九,“让熊晟把这个还给她,告诉她,爷认字不多,看不懂这些东西。也告诉那个熊二以后再跟着掺和这些事儿,别怪我翻脸。”
四九接了信,答应着去办事儿了。谢涛一个人溜溜达达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已经立秋了,天气还是没有丝毫凉意,午后尤其的热。院子里的下人除了几个当值的都去屋里歇着了。进了二门,看见西厢房的窗子都开着,几个女人听到动静都伸着脖子向外看,却没人敢出来搭讪。谢涛也不搭理她们径直进了正房。
门关上了隔断了外面的暑气,他仰躺在床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想起刚才的那封信,那应该算是女人写给他的情书吧?上辈子他也期待过有女孩子给他写情书,可惜没有人会喜欢他那样一个瘸子。如今如愿以偿地收到了,也不过如此,并没有想象中的欣喜和激动。
他翻了个身,手伸到枕头下面摸出一张纸。看着上面画的天鹅和癞蛤蟆,他唇角弯了弯,自言自语道:“不知道那个女神经病现在干嘛呢?”
栗红依这个女神经病现在在干嘛呢?她正在想心事呢。
马蹄岭,弥渡河边。栗红依坐在树荫凉下想着心事,嘴里叼着一根狗尾草,也不知道咬了多久了,草茎已经被她咬得稀碎。
终于她吐出嘴里的草棍问身边的飞鸢,“飞鸢你说我娘是个什么样的人?会不会比赵青鸾还厉害?”
自打在马蹄岭下见到谢涛母子团聚那一幕,对母亲的渴望就像小草一样在心里蓬勃地生长,她无数次想象着母亲的样子。
飞鸢想了想老老实实地回答:“有没有赵青鸾厉害我不知道,但我想肯定比她长得好看。”
“为什么?”
“因为将军的娘肯定和将军长得很像。将军比赵青鸾好看,那将军的娘也一定比赵青鸾好看。”
“那可不一定,万一我像我爹呢?谢涛长得就不像他娘。”
“那…也有可能吧。”这个飞鸢就不知道了。
栗红依琢磨了一会儿从地上一跃而起说:“反正不管像我爹还是像我娘,总要像一个。飞鸢,走,我们去镇上找蔡先生!”
这些年鸦儿军救回来的也有不少文人墨客,其中有一位丹青圣手蔡先生。
到了蔡先生家,栗红依开门见山地说:“红依想请先生为我画两幅画像。就照着我的样子画一个妇人和一个男子,但要画得年纪大一点,大概三十多岁。可以吗?”
蔡先生想了想问:“将军可是要寻人?”
“嗯。”栗红依也没有隐瞒。
“知道了。将军明早便可来取。”
“多谢蔡先生。嗯…还请先生为红依保密。”
蔡先生笑着点了点头,“将军放心。”
“那我就不打扰先生作画了,告辞了。”
离开蔡先生家,飞鸢问:“将军,你要出门吗?”
“嗯,我要出去找一找我爹娘。”
“可是你要到哪儿去找啊?”
“如花姨说我是顺着水漂来的,那当年我爹娘一定是在弥渡河的上游。从马蹄岭逆流而上是楚国,再上去是蜀国,先去这个两地方找找。”
“可是这么多年了,兵荒马乱的,他们会不会也逃难走了?或者已经…”飞鸢没有再说下去,但栗红依也明白。
“已经死了是吗?就算死了,我也想知道他们埋在哪儿?”
“将军,咱们也不是没见过那些逃难的流民,十之八九不是饿死病死,就是被那些奴隶贩子抓走发卖了,死了的那些人要么就被野兽吃了,要么就被拖到乱葬岗子里一把火烧了,有几个好好安葬的。”
“我就是想找一找,即使找不到我也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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