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银川似乎没睡多久就被人给踢醒了,还没醒透就被两个兵士模样的人从地上拎了起来。“起来了,我们将军要升堂了。”
他迷迷糊糊地被带出了牢房,看到一同被绑的几个人也分别从各自的牢房里被带了出来。
几个人被带到一个小演武场,场边站在两排黑盔黑甲的兵士,当中一杆大旗在风中烈烈招展,红绸子布上绣了一个大大的“栗”字。演武场中间放了一口大水缸格外显眼,有半人多高,两人合抱不过来,水缸里装满了水,在太阳底下泛着金光。
这水缸是什么意思?演武场里要放水缸吗?谢银川看着那水缸便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正琢磨着,就听见兵士高声叫着:“栗将军到!”
话音刚落,一个红衣女子大步流星地从大门走进来。立刻便有兵士搬了椅子,那女子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嘴唇和下巴。她坐在椅子上,叉着腿,抱着双臂,也不说话,面具下的双眼扫视着在场的人,最后目光停留在谢银川的脸上,突然一笑。
那微微上翘的唇娇艳中带着邪恶,谢银川心里不由得一哆嗦,便听到那女子说:“认识一下吧,我是鸦儿军的栗红依。本将军久仰各位大名,听说你们几个是秦国最值钱的贵公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所以就把各位请来了。我给你们每个人都定了价,已经通知你们家里人了。现在我念一念,如果觉得价码低了,就告诉我一声,我可以再涨涨,总不能亏待了诸位。”
她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扫了一眼站着的几个人说:“等一会儿我点到名的就往前站一步,让本将军好好认识认识。”
栗红依说完,便展开手里的纸念到:“窦铎窦主簿,白银八十万两。你们窦家是秦国的首富,仗着你外公姚丞相,垄断了秦国的盐铁买卖,逼得本将军的鸦儿军连盐都买不到,只能绕远道高价去跟柔然人买。要你八十万两不多吧?”
窦铎一听说绑架自己的是栗红依这个女魔头,吓得话都不会说了,连连点头说:“不多,不多。”
“那我再加点?”
窦铎连忙又说:“不少了,不少了。”
栗红依见他吓得浑身筛糠,开心得哈哈大笑。她拿起纸接着念:“熊斌熊都尉,你这个定国公的嫡长孙,也应该值八十万两。”
熊斌到底是武将世家,没有像窦铎那般怯懦,看着栗红依不卑不亢地说:“栗将军威名赫赫,竟然也干起来土匪山贼的绑票勾当,不怕传扬出去让世人笑话?”
栗红依一笑说:“要说这些下作勾当,我栗红依和定国公比起来那可要甘拜下风了。这些年有多少逃避战乱的流民被你们秦州军抓去卖给齐国人当奴隶?这些沾了血的银子,我栗红依帮你们花花也替你们减轻一下罪孽。八十万两我要的不多!”
“你血口喷人!”抢劫流民买卖奴隶的勾当是朝廷明令禁止的,被栗红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揭破了,熊斌自然是不能承认。
“我是不是血口喷人你心里清楚。八十万两银子一两都不能少!”栗红依说着又看向姚家兄弟,“姚云朝,姚云辉,你们俩每人三十万两。”
“我兄弟二人只是太学的学生,没做过什么事儿,不值钱的。”姚云朝哆哆嗦嗦地解释。
栗红依冷笑一声说:“太学的学生?你们做得学问就是欺男霸女?哪个夫子教你们的?今年上巳节,你们兄弟俩把一个出城踏青的姑娘糟蹋了,好好的姑娘寻了短见。本将军倒也没有替天行道的兴趣,不过收到你们家里的银子,总是要为那枉死的女子多烧一点纸钱。”
谢银川在旁边听着栗红依例数这些人的罪状,心里暗暗打鼓,不知道自己穿越的这个人是个什么东西。
“谢涛。”
谢银川还没反应过来,身边站着的一个小男孩低声说,“银川,叫你呢!”
啊?原来他叫谢涛?谢银川明白了,银川应该是这具身体的字。
“谢涛!”栗红依提高音量又叫了一遍。
“到!”谢银川向前一步大声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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