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有可能是裸穿,谢银川更加惊慌了,他努力地安抚自己:别着急,别着急,再等等,肯定会有的,一定会有的!
谢银川惴惴不安地等待着从天而降的惊喜,然而一直到天色渐暗也没有等到灵光乍现的那一刻。
算了,那就先弄清自己的处境吧。然而让他更加绝望的是,他竟然没有原主的任何记忆!还他妈真是裸穿啊!而且不是一般的裸,是裸得连条裤衩都没有!
“老天爷开什么玩笑,就这么让我赤手空拳地穿到一无所知的世界,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干什么?人类哲学史上最著名的人生三问摆在了谢银川的面前。前两问他想不明白,第三问他不用想,因为他现在最想干的事儿就是撒尿!
憋得难受,他便用脚踢马车厢板,可是踢了半天也没人搭理,他只能把全部精力都转移到了下半身,努力地控制住闸门才不至于决堤。
谢银川是控制住了,可是有控制不住的。他突然感到一阵湿热从身后传过来,知道是后面的那位仁兄出恭了。既然已经湿了裤子,他也就放弃抵抗了,心头一松,一股热流顺着大腿就下去了,不但裤子湿了,鞋都特么湿了。
身体放轻松了,谢银川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一觉醒来天已经黑透了。透过马车厢的缝隙看到外面已经点起了火把,马队的速度也慢了下来。道路似乎更窄了,时不时地能听到树枝敲打车厢的声音,夜鸟的鸣叫声,和不知道什么野兽的嚎叫声,让人心里一阵阵发瘆。
谢银川已经没有了最初的惶恐,渐渐冷静下来。既来之,则安之。眼下最重要的是保住命,再慢慢弄清楚状况想办法脱困。
一路马不停蹄,星夜赶路,栗红依终于把劫来的肉票顺利地押回了大本营马蹄岭。远远地看见了前方的隘口,她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竹管,手指一磕机簧,便有一只火箭窜起,在夜空中爆开一个绿色的烟花。片刻,前方隘口也爆开一朵烟花,然后便一朵接一朵,如烽火狼烟一般把将军回来的消息传到大营。
“入关!”栗红依看着天空中绚烂的烟花,一夹马腹带着队伍快速地进了隘口。
一进隘口,栗红依便对身边的贴身女侍卫飞鸢说:“把车里的人关进牢房,再给他们弄点吃食,不用让他们吃饱了。那个谢涛得加点料。”
“是!将军!”飞鸢答应着去办差了。
“驾!”栗红依完成了交接,立刻策马奔进了驻地。穿过校场和一排排营房,便到了一处较大的院落,朱漆大门两旁挑着两个大红灯笼,上方挂着一块匾,上面三个大字“将军府”。
栗红依翻身下马,把鞭子扔给门口的兵士,跑着进了门,才跑进二门就叫嚷着:“如花姨,九条叔,我回来了!”
一个中年的美貌妇人从内院迎了出来,“依依回来了,累了吧?看你跑得这一身土?我马上让人给你准备洗澡水,先洗个澡!”这美妇人便是栗红依口中的如花姨,玉如花。
一个头戴逍遥巾的干瘦老头也从内院跑了出来,打量着栗红依说“依依啊,怎么出去一趟瘦了这么多?今天抓了两只野鸡崽子,我加了当归和黄芪,顿了一个多时辰了,先吃饭!” 这个干瘦的老头就是栗红依口中的九条叔,西九条。
“我饿了,先吃饭,等会儿再洗澡。”
“好嘞!”西九条应了一声,高兴地吩咐人去厨房端饭菜。
热腾腾的一盆炖野鸡端上来了,香气扑鼻。西九条给栗红依倒了一碗酒,笑着问:“依依,木有德这条老狗怎么没跟你一块儿回来?”
“有德叔还得在秦都看着,如果有什么动静会给我来信儿。”
西九条哼了一声,不屑地说:“我看这老狗多半是被秦都城堂子里的红姑娘绊住了脚,舍不得回来了。”
“唉,想当年我也是锦官城里的花魁,红得发紫…”玉如花感慨着。
“我还是锦官城里的名医呢,妙手回春…”
这些话栗红依从小到大听过很多遍,她也弄不清楚那句是真的那句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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