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学,你就学,有什么不敢的?”池玉菡的语气轻轻柔柔的:“莫非,你也觉得我不过是才来府里的,懒得听我吩咐?”
这个罪名,立冬却不敢应,忙道:“奴婢不敢。”顿了顿,见池中杰和温氏都不拦着,便硬着头皮道:“既然大小姐要求,奴婢便斗胆学大小姐说一句。”
而后,便随意学了一句,既没用十分力气,也不敢只用三分力气。
饶是如此,也叫池中杰的脸色沉了沉。
“学得不好,恐冲撞了大小姐,还请大小姐恕罪。”立冬磕了个头。
池玉菡一笑道:“怎么会?学得很好呢。”
只不过,少了记忆中的那股极尽谄媚。
上辈子,为了讨池丽华高兴,立冬可是没少学她说话。
甚至,有一次给池玉菡亲眼撞见,立冬学着她的打扮,跪在地上,学着她的声音,抱着池丽华的腿求饶。池丽华呢,笑得好不得意。那是她即将出嫁,做魏王妃的前一天。
“那你便学一句,‘将这盘伍仁酥端到牡丹园里去’吧。”池玉菡轻轻柔柔地道。
立冬猛地变了脸,大滴大滴的汗水顺着鼻尖滚下来:“大小姐,奴婢——”
她“奴婢”了几声,忽然跪在地上磕起头来:“求老爷、夫人明鉴,奴婢绝没有做过那样的事!”
“我们没有说是你做的。”池玉菡的声音依然轻轻柔柔的,可是眼底却闪动着沉不见底的幽光:“你就学一句罢了,以便我们断案。”
池中杰冷哼一声,没有阻止。
立冬便知道,她不学是不行了。
颤巍巍地张开口,学着池玉菡的声音道:“将这盘伍仁酥,端到牡丹园里去。”说罢,脸上苍白一片,犹如死人一般:“老爷、夫人,当真不是奴婢做的。”
“你之前听到的,可是这样的声音?”池玉菡不再看她,而是慢悠悠走到跪在角落里,被温氏打出一身血迹的小丫鬟身前。
小丫鬟早已经蒙了。
池玉菡又问一遍:“你听得不清楚?我叫立冬再学一遍?”
小丫鬟打了个哆嗦,垂下头道:“就是,就是这个声音。”
“请老爷,夫人明察。”池玉菡没有再追究。向池中杰和温氏行了一礼,说道:“事情并不是菡儿做下的。一来,菡儿并不知道华儿妹妹不能吃伍仁酥。二来,菡儿在菡萏院练规矩,并未迈出门一步。”
池中杰微微眯眼,不知道想什么。倒是温氏,轻叩杯壁的手指停了下来,微微偏头,对烟容使了个眼色。
烟容立时会意,上前一步说道:“今儿二小姐生辰,请了许多贵客前来,为免人手不足,便从别的院子里借了些个奴婢。不若都叫了来,挨个问清楚,都去哪里、做了什么?也好给大小姐洗去冤屈,也揪出暗中的小人。”
“你想得很是周到。”温氏赞许地点了点头:“过了今日,还不知道那小人又想出什么招数来推脱?”说完,偏头看向池中杰:“老爷意下如何?”
池中杰自然是点头的:“老爷倒要瞧瞧,谁如此胆大妄为,害我华儿?”
池丽华哼了一声,跺了跺脚,跑过去撒娇了:“爹,抓住那小人,一定要扒皮抽筋,叫她尝尝我吃过的苦头!”
“好,好,父亲一定给你出气。”池中杰安抚道。
于是,烟容指挥人去聚集满府里的下人了,其余人就在这里等着。
池玉菡微微垂首,一言不发。
不多时,各院子里但凡接触过牡丹园的下人,全都聚起来了。站在前面的,是池玉菡的菡萏院里的下人。
一个个小丫鬟,排着队走进来,经由烟容考核询问。宝珠是大丫鬟,站在头一个,由烟容拷问。看着宝珠站得笔直的身子,烟容撇了撇嘴,稍微问了几句便放过了。宝珠就在菡萏院伺候池玉菡,并没有到前面去,她是知道的。
后面的小丫鬟,偶有结结巴巴的,倒也说得清楚,都到哪里去了、做了什么,很是顺利。直到雨村和雪凝的时候,出了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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