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倒是想起一件事。”宝珠有些犹豫地道:“将宝珠抬出去时,闫嬷嬷就站在旁边,奴婢当时看见她的眼神,很有些意味深长,似乎知道宝珠的死因。”
池玉菡猛地坐起身来:“你说闫嬷嬷——”
此时,猛地想起一件事来。这两日,闫嬷嬷对她的态度好了许多。以前她只以为是表现出众,惹得闫嬷嬷惜才。听了宝珠的话,心中模模糊糊连起一条线,莫非闫嬷嬷误会了什么,以为是她对秀珠做了什么,才对她高看一眼?
“宝珠,你觉不觉着,闫嬷嬷这两日对我和蔼许多?”池玉菡抓着被褥,转头看向帐幔外面。
宝珠道:“是和蔼许多。比起第一日来,简直不像一个人。有时闫嬷嬷看大小姐的眼光,奴婢以为闫嬷嬷在看孙女儿呢。”
看孙女儿?池玉菡拧了拧眉,疑惑不仅没有解开,反倒更加迷惑了。
“要不,问一问闫嬷嬷?”宝珠道:“她老人家是宫里面出来的,本事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兴许知道些什么。”
池玉菡想了想,点了点头:“你说得有道理,明天一早,我便去请教她。”说罢,向后躺回床上。
屋顶上方,一只瓦片悄然盖上,发出细微的“喀”的声响。
池玉菡蓦地睁开眼睛,凝神听了片刻,掀开被子,起身下床。
“大小姐,怎么了?”宝珠诧异坐起来。
池玉菡向外走去:“我要看看,究竟是什么猫儿,每晚在屋顶上调皮?”
几乎每天晚上睡下后,都会听见屋顶上的瓦片轻响。
兴许是重生一回的缘故,池玉菡的五感变得异常敏锐,不仅茶水中的异样能品尝到,就连细微的声音也听得清楚。
“奴婢仿佛也听到一声。”宝珠披了衣裳,跟着走出来。
走到屋外,下了台阶,仰头往屋脊上看去。隐约看到一团黑影,在屋脊上跳跃,一眨眼便不见了。
“宝珠,你看见没有?”池玉菡心中一凛。似乎,真的是一个人!
宝珠出来得晚了半刻,并没有瞧见:“奴婢……”
才张开口,忽然一抹润白的光芒一闪,池玉菡猛地抬手:“那是什么?”
只见一块莹白的事物,顺着瓦片掉落,发出细微的“咔哒”的声响。很快,落到最下面的一截瓦片,骤然坠落,在夜色中划过一道莹白的光。
“是玉佩!”池玉菡瞳孔一缩,上前一步,伸手接住落下的玉佩。
鸡卵大小的羊脂玉,触手温润,被深色的线打成精巧的梅花络子。玉不是凡玉,线不是凡线,络子的手法也不是常见的手法——非富贵人家不能有!
而且,是男子才戴的样式!
宝珠被池玉菡的俐落手法惊得呆了一下,随即走过来,看着莹白的玉佩,睁大眼睛:“这——难道是采花贼?”
“胡说!什么采花贼?”池玉菡没好气地瞪她一眼。
宝珠指着玉佩道:“不是采花贼,又是什么?”
好好的男子,怎么会每天晚上踩屋顶,还留下了东西?
池玉菡没好气地点了点她的额头,四下一望,将玉佩攥在手心里,往屋里走去:“什么也没发生,你不要多想。”
宝珠纳闷地跟在后面:“大小姐,留着这祸根做什么?远远丢了才好呢!”
“有道理。”池玉菡停下步子,转过身,冲宝珠一笑。
不知为何,宝珠只觉后背一寒:“大小姐,您……您笑什么?”
一早起来后,池玉菡便带着宝珠去寻闫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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