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何须马革裹尸还 (2-2)

苍穹尽，落霜华，深渊几许揽月容。

望长路，人苍桑，莫道桑榆早归去。”

像是即将逝去的人对后辈最后的嘱托，冷漠又含尽了不舍。

“泞儿，记住了吗？”姜眠用尽最后一丝气力，才终于将这些告知给江泞。话落，只见姜眠嘴角逐渐渗出鲜血，她早已是强弩之末，支撑不了多久。

“母亲——”看到姜眠吐血，江泞慌了，他迫切想要起身。

一阵愈加严厉的话语伴随着几声咳嗽传来，顿时使江泞的动作停了下来。

“跪着，我问你，记住了吗？”

“记住了……”江泞一字一字答道，生怕惹得母亲激动，使病情加重。

听到回答，姜眠这才缓下脸色，温柔的面庞展现在江泞眼前，“泞……儿，娘亲愿你一生无虞。”

姜眠眼睛缓缓闭上，恬静温柔的面容近在眼前，可床上的人再也醒不过来了。

“母亲，母亲……”眼泪似是再也无法被充满悲痛的眼眶所容纳，一滴接着一滴落入地面，直至窗外暖阳变冷月。

清冷的月光洒在飘落满地的枫树叶上，翠绿泛黄的枫叶也在这时逐渐落地直至枯萎死亡，清幽冷寂的庭院再无亲人守侯。

今夜的蝉鸣似乎也更加绵长，像是为逝去的人唱响夏日最后的一支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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