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各自散开,期待能找个时机,在陛下面前表现一番,可是全都无疾而终。就在这时,一道令人厌恶的声音传入江泞耳边。
“江公子,可否与在下切磋切磋策论。”正是徐凡找茬来了。
身为大理寺少卿之子的他,十分有信心,在他最擅长的领域,区区一个庶子岂会超过他。他在赌,赌江泞是否会应。应,则输,输了整个尚书府的颜面;不应,则更丢脸,赢那是当然不可能的。
“在下应了,多谢徐公子赏脸切磋。”江泞谦虚应下,他正在思索什么时候出手,这就有人将机会拱手送上。
“那就谈谈当今官吏情况吧。”他料定江泞在家中身份必然不高,自是接触不到朝政。更何况,这又是一个极易得罪人的策论,稍一言错,便会受尽笔伐纸讨。要不是因为父亲提前给他做了功课,只为今日得到皇帝青睐,他怕是也不敢如此贸然行事。
“江泞,——”江意疏注意到这些,也是咬牙切齿地看向江泞。
“那先请徐公子先行示范吧。”
徐凡立即抬头昂胸,双手背后,自信地说着:“当今清平盛世,朋党之争尽消,奸臣朽腐皆无。幸由陛下所降之刑罚二字,唯二字,必不可失。刑,法为也;罚,度为也。刑罚,视之易,行之难也。若堂内小人污官遍行,则董之以严刑,振之以威怒,以民为本,然后才可以使天下尽平,百姓皆爱,此乃良策!”
江泞听后冷笑,鞠躬行礼:“献丑了。”
“惟时守令,有哲有愚。有屈力竭虑,祇顺德意;有假官借师,苟具文书。或连数城,亡通弦声。倡而不和,教尼不行。——李觏《袁州州学记》
朋党之争,利敝皆存,君子亦有之。善利祛敝,方可有为。君子与君子以同道为朋,小人与小人以同利为朋。今当以,但当退小人之伪朋,用君子之真朋,则天下治矣。”
“甚妙,甚妙。”皇帝不知何时,站在江泞身后听完了全部。此刻,更是一脸惊喜,似是欣赏。“你是哪家的小公子啊,小小年纪如此才华。”
“回陛下,在下尚书府庶子江泞。”
“尚书府,甚好。”那甚好二字,明显掺杂着其他,不知是福是祸。
说完后,便自顾自走了,不知是忘了,还是如何。反正,江泞一直跪在那,直到宴散后才起身,毕竟帝王所赐皆为恩意。众人皆摸不着头脑,有人自作聪明“陛下,定是不满你一个庶子出尽了风头,回去定要罚你。”
“闭嘴,擅揣圣意,死路一条,想死别拉别人。”迟无双反驳那出言不逊的人。转而,安慰看江泞,“江泞,你先起来,我回去探探我姐姐的口风。”
“你也看到了,我如今人人嫌恶。”
帝意揣测不透,他也无意揣测,只认为皇帝应该是看上了他的才华,不过需要进一步的考虑,才会任用他。不过,大概是成了,只是面上摆着一幅落魄可怜模样。
“那有什么?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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