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栾一战,九死一生,尤其陌羽军只剩下两万的兵力。
边疆处处是荒漠,杂草乱生,狂风骤起,袭卷着风沙,刮得人脸上生疼。那一个个年轻稚嫩的脸庞,身着盔甲,背对着阳光,逆光而行,无所畏惧。
噶尔丹部这边,认为其不足为俱,反倒认为他们‘指挥之死板,行动之缓慢,供给之薄弱,使自己在擅长运动战之准噶尔部面前处于劣势地位。’况与之贵人并肩,情报加持,这场战争简直就是不战而胜。
由于噶尔丹择高地而驻扎,地势优越,军备粮草充足,与陌羽军实为天壤之别,这场战极难胜利。
交战前,噶尔丹从天朝俘虏的供词中了解到‘天朝军两万人,全部轻装’,而自己有强大的兵力和火力,实力强大。
这俘虏自然是贵人所派。
“我苏明泽,今日就算是死,也决不让尔等入侵天朝一步!”
“是吗?那就拭目以待。”
……
不出意外,苏将军的陌羽军败了。将军被其所虏,身受重伤,生死未卜。
“陌羽虽败,死伤惨重,将军殊死抵抗,我天朝国土亦分毫未被他族侵入半步。”报信的陌羽残兵声泪俱下,一字一句地述说着当时惨状。
苏陌亦跪地垂首听着,“所以,我父亲如今到底在哪?又负伤几何?你告诉我,告诉我。”终于,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失控喊道。
“公子,公子……将军他大抵是……”终是不忍说出那个字。谁都不相信,曾经百战百胜的苏将军,也会兵败。
他们亦未曾想过,苏明泽也是人,也曾是怀揣远大志向的少年。先帝逝后,为报其知遇之恩,远赴边疆,镇守国土,赔上了自己后半生,就连唯一的儿子也没护住,孤身一人处于京城,受质受辱。
“我不信,不相信,我爹那么英勇,那么机智……一定不会的,不会死的。”苏陌似是听闻恶耗,头脑已神智不清,不论周嘈如何讨论仍自顾自碎碎念念。
“好了,都肃静。朕也不相信此战会败,众爱卿是说我天朝几万士兵均是无能之辈吗?岂会怕一个区区噶尔丹,必有小人阴奉阳违,暗中与敌国勾结。苏明泽下落不明,江筠百姓尸骨无存,现朕不得不怀疑为苏氏与噶尔丹相勾连,对我天朝图谋不轨。”
“传令下去,苏明泽勾结外贼,意图谋反,今以死遁之术逃脱,罪不可赦。特查抄苏家,收回兵权,苏明泽之子苏陌,关入大狱,严加看管。”
苏陌仍自言自语道,“我爹绝不会谋反,不会,绝对不会,你们这群虎狼之心的黑心肝。哈哈,哈哈哈,我爹也会回来的,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笑声不绝于耳,听得人心里发颤,似一只蛰伏的凶狼,正伺机而动。
“带下去,别让他在这发疯。”
不久,苏陌被带入大牢。这里阴森恐怖,既潮湿阴寒,又干燥缺水,鲜血遍布。夜晚老鼠蟑螂齐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在这显的愈发森寒。
等那狱卒刚走,苏陌嗓子一停不再呼喊,表情一变不再疯颠。没有丝毫嫌弃,双腿一蹬,两手一撑就躺在那稻草上,闭目憩息。
“嘶啦——”厚重的狱门兀地被人从外打开,锁链子轻而易举地掉落在地。
人未进来,苏陌就被惊醒,仍面色不变地闭目养眼,实则早已做好作战准备,只等那人近身出击。
感受着那人不发声响地缓步走近,抬手的刹那间,苏陌也双手一挡,奋力击去,足足用了七成力。但那人似是未加防备,被这突然的一击惊异一瞬,便习惯性地抬手拦住攻击,只伤及皮肉,未入筋骨。
“江泞,怎么是你?”苏陌更震惊了,似是担心江泞的安危,“天牢啊,江泞,你快走。你手怎么样?”对着江泞周身一扫,才惊觉自己刚才出手重了,急忙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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