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是一路小跑的出了林子,黄大哥对我如此超常的跑步天赋赞叹有佳。
对了,通过委婉的交谈,我初步得到了他的相关信息。
他大我八岁,因喜好清闲自在的逍遥日子,便一直未娶。
他说为向外人保密起见,面上我叫他大黄就可以,我自觉这名号有些怪怪的,索性就称呼他黄大哥。
他们是独居之人,大有种隐士风范。
到了门口,女子柔软的声音飘出来“可是沅娘娘到了?”
我抓住黄大哥的手臂,摇摇头。
他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不想叫她起身迎接我,她毕竟受了很重的伤,况我或许配不上她的一声娘娘。
我让他先进屋,粗旷的嗓音登时响彻云霄:“娘娘在外面上茅厕,过会儿在进来。”
我尴尬的一顿。
这上茅厕的借口……高,实在是高。不愧是黄大哥。
我咬紧牙关,朝出来的黄大哥笑了一笑。
“啊呀!”黄大哥赶紧捂住嘴巴。“娘娘您,莫不是牙疼?牙疼可不能咬着!这样,您先尽量忍一忍,我马上下山给您找大夫。”话罢拔起腿来要作飞奔状。
我赶忙拉住他。
“我就先不进去了,你待会儿告诉小梅我先睡下了,不然她还得下床迎接我。”
“哦,那您稍等,我马上给您个腾房间。”
我又赶忙拉住他。
“那个,,您看,我以后称呼您黄大哥可好?”
他一脸狐疑的看着我。
“这样更亲近些,且这已不是在宫中,不需如此纠结。”
“您就先当我是您妹妹。”
我看着他一张惊愕到静止的脸,“不然,您就当这是命令。总可以吧?”
他诧异万分的点点滴滴,“娘――”
“就叫我小匀吧。”
“均匀的匀。”我诚挚的笑笑。
“……好……小……匀。”极艰难的一字一蹦。
“小……匀……你,,,先坐一坐,我去去就来。”说完话赶忙一溜烟儿跑到我的视线之外。。。
我猫腰打开门,向着门缝往里瞧。
摇曳的烛台,发出些迷茫的光。
烛台旁边侧身坐着一个女子,借着烛光看她的身影有些模糊不清。
但直觉是张很精致的侧脸,柔和的线条,勾勒出温暖的眉眼。
我卧在床上,一遍遍的回忆着烛台前的那个被唤作小梅的女子。
“小梅……”应当是从前同我很熟悉的人,可我没有哪怕一点点的印象。
今晚注定是个无眠之夜……
后半夜,出现了很琐碎的声音。
“祁殿下吩咐的,可都做好了?”很是苍老的声音。
“是。”微微颤抖着的,很年轻的嗓子应着。
“你这样做,也是为着她好,不要想太多。”
后续无话,年轻的声音凝了会儿,最后是一句“你不打算去看看她?”
再无回答。
这奇怪的对白戛然而止,我却止不住浮想联翩。
脚步声近了,我闭上眼睛。
“不是告诉你腿伤需要静养吗?怎么总是这样拧!”压低的声音浮浮沉沉的响起,压抑着蕴怒。
“我……我想去见一见娘娘。”
“她不是你的那个什么娘娘,依我看啊,应该是个假扮的也说不定。”
“谢绝不可能!”
“怎么没可能?我看,她不仅身份是假的,精神还有很大的问题!你想,她让我把她当妹妹,拿我当哥哥,这亲戚关系,是个女的该随便定的吗?啊,这就算了,她还一口一个“黄大哥”的叫,我――你是没看见,我脸都绿了!”
“你休得胡说!殿下确认过的,还会有假?”
“好好好好好!我不和你理论啊,你等着,这时间一长,是真是假不就很清楚了?”
争论就此打住。
返程的步子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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