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辰时,我眼瞅没人,一鼓作气又瘸又拐溜出了寝宫。
昨夜的事,真真是想起来就叫我头疼得厉害。
总结而言,一句话形容我昨夜的心情便是“昨夜不堪回首,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阴郁事件的起因是,昨夜的星星亮的很好,于是乎我兴致顿起,跳出了围墙。
正待满院子的沾花惹草,突见两道黑黢黢的身影,顿觉不妙,不一会儿便蹿进了近旁的草丛。
两道黢黑的身影近了些,我想着黑灯瞎火的,一下蹦出来似乎也不太合适,就暗暗下定决心,计划着等到他们走了再回宫。
隐隐听见小厮软细的耳语,搞得我迷糊而心情阴郁。
本来是好好的宫廷琐事,开始时我也并不在意,到后来却不知谁先使话题偏离了正轨,渐渐地听着听着就变了些味道。
话锋转在他们赞美完今夜的星星月亮云朵及预计完明日的太阳定将高悬于天际,为前些阵子连绵不绝的雨更好向人们交代下并顺道关心了下太后的病和八卦了下宫中新进的侍女谁更清纯美好些之后。
“娘娘去了也有些年头了吧。”一个略带叹息的说到。
“算起来,该有三年多了。”另一个充满伤感的说到。
“我永远记得王爷他初见娘娘时说的那一番话,他低声的,满含惊艳的语气:她简直美的不可方物。”
“王爷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第一眼见到娘娘便那样说,可见娘娘她……”
我由于蹲的时间久太了些,双腿麻木无力的很,克制再三,终是没克制住,一腚坐在了草地上。
这原本也并没什么要紧的,可叹可悲可气的是,我坐在了一块尖尖的石头上……
然后,我顿觉生无可恋……
我巨大而凄厉的呻吟声吓跑了正在兴头上的两个小厮。
事情的最后,以我趴在床上一整夜待到微微的亮色透进来我才勉强睡着。
第二日,我一觉醒来便听到婢女小声议论着昨夜的“奇谈”
“你听到了吧?那种声音,听说是从埋着死了几十年的媛娘娘的荒园里传出来的!可怕的紧!”
“荒园?你……你你你,你可别乱说!那哪还有人?媛娘娘仙逝后不就封了园?”
“所以说,这根本就不可能是常人所为!”
听到这里,我的嘴角优雅的抽了两抽。
“之前难道没人告诉你?媛娘娘是被陷害致死,听说死时新出生的小皇子也仅仅三四岁的年纪。”
“你的意思是,娘娘她,她阴魂未散,回来寻仇了?”
“定是如此!不然就是庆余哥哥他,他定然不会也不敢骗我。”
话到此处,已基本明朗,我的心,跟着抽了抽。
告密者,实可耻;卖弄着,诚当斩。
我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
紧了紧,又紧了紧,不能更紧了,我正欲放下这简朴淡雅的瓷杯,手伸出一半去了,又听得:
“……好吧,庆余哥哥他告诉我,也许是某个精神不太济的公子,借着幌子发泄自己积郁的神经。”
“也可能是某位发了疯的……娘娘。”
小瓷杯瞬间碎成了整整七十二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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