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书房内的父子俩面色凝重,因在官场摸爬滚打,使得他们对于周围人的一言一行,都格外敏感。宁儿无心的话,却给他们敲响了警钟。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
可他们因得到重用而得意,全然没有考虑到后果。
易安严肃地看向了正坐的老爷子,沉声道
易安:“爹爹,妹妹这话说的没错,若易家权势如日中天,怕是要自寻死路”。
易康赞同地点了点头,若天家的疑心起,别说褪去满身荣耀,怕是脑袋都要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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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平京发生了件奇事,成了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本要新官上任的易家公子突发恶疾,告病在家,大好年纪只能深居简出,不免令人惋惜。
而成了“病秧子”的易安,此刻正身盖厚毯,窝坐在摇椅上。
木门开合,带进了一阵刺骨寒风,随即响起了清茶击盏的流水声。
谢景言:“怎么,扮上瘾了?”
谢景言修长的手指抚摸着温热的玉盏,戏谑地说道。
躺椅上的身影坐了起来,失笑地将身上的毯子扔到椅上
易安:“你就别打趣我了,整日在家里,没有病也要闷出病来了”。
自从那日妹妹无心提醒,他便连夜书信请眼前的尊贵主儿相助,不然怎么能逃得过宫中御医的查验。
他这位好友的能耐之大,不是他可揣测的,虽心里好奇,但若谢景言想说自会告诉,不说他也不会过问。
谢景言:“说说吧,怎么想到避世了?”
谢景言垂眸喝着茶,玄色衣摆上的暗纹映着炉火,似银河流转。易安虽才情过人,可唯有一点,那便是容易得意忘形,若没有人从中提醒,他断不会幡然醒悟。
一提及此事,易安颇为骄傲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谢景言:“你觉得这是巧合?”
谢景言放下了茶盏,深眸如潭,易家人好哄骗,可骗不得他。
不多时,一只团子被侍女抱了进来,方一落地便牢牢抱住了谢景言的腿。
易安看着自家妹妹乐呵地抓着谢景言腰间的玉佩,只差扶额叹息,恐怕普天之下也就她能亲近得了这位爷了。
又忍不住出言道
易安:“问话归问话,你可别凶她啊~”
尾音随着谢景言拎起了小团子而陡然升高。
易宁儿张着小嘴,在空中与眼前带着恶劣笑容的少年相望。
谢景言:“小团子,还想吃糖糕吗?”
谢景言引诱着,见小脑袋迟疑片刻点了点头,又继续道
谢景言:“只要你乖乖告诉我,是何人教你说的话,我就带你买糖糕”。
易宁儿:“宁儿不能说”。
易宁儿不懂里面的弯弯绕绕,只咬着手指嘟囔着
果然是有人刻意引导,谢景言将小团子放在了地上,食指有一瞬没一瞬地敲着桌面,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谢景言:“你带我去见她,我就买间糖铺给你,若是不说,平京可再没有糖糕铺了”。
火光闪动,光晕笼罩下的俊秀少年宛如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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