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情:“小姐,这剩下的人如何办?”
诗情意有所指地看向了不远处聚在一起的几个布衣男人。
沈念:“杖二十,赶出平京”。
此话一出,小厮们不敢怠慢,生怕落得个皮开肉绽,忙利落地扣住了他们就要带下去领罚。
其中一个瘦黄的大夫哪里服气,一面挣脱一面大喊道
大夫:“我们尽心尽力,小姐此番诬赖,就不怕平京众人笑话?”
沈念:“哦?尽心尽力?”
沈念挪了挪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椅背,嗓音冷如冰棱
沈念:“这几日的药渣都还在,可用拿去太医院验上一验?”
沈念:“我自是无所谓,就是不知诸位赌得起吗?担得起吗?”
瘦黄男人满眼惊诧地望着近前的姑娘,威严逼人,哪里有草包的模样,倒像是高高在上的贵人。
沈家三小姐说的不错,他们赌不起,也担不起。一品定远将军的女儿生死攸关,沈府寻来了半吊子大夫来诊治,连药方都是糊弄了事,若真闹到了宫中,怕就不是杖责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男人憋红了脸,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一同的大夫自也害怕闹到宫中,顾不得旁的,跪在地上直讨饶。
空中不知何时落下了星点雪花,寒意更甚。
沈念:“我素来不喜欢强迫人,二十板子和掉脑袋,诸位自己选”。
沈念站起身来,一面慢条斯理地拢好了厚裘,一面脸上挂着柔笑道
清冷的嗓音混着风雪卷进了东院众人耳里,分明语调不疾不徐,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
本趾高气昂的大夫们皆噤了声,都是摸爬滚打过的,掉脑袋和受点皮肉之苦他们自然拎得清。
雪花洋洋洒洒,落在了沈念发间,她伸出手接住了片片飘悠的雪花,垂眸看着它们转瞬融化在自己掌心,直到耳边传来重叠交错的木杖敲打声,这才收回了手。
诗情:“小姐,风雪大了,别再受了凉,还是快些进去罢”
听此沈念收回了思绪,衣摆轻移,缓步走进了阁中,在诗情的伺候下脱去了沾染寒气的披风。
画意:“小姐,你方才真神气,瞧那些个被吓得,恨不得缩起头来当乌龟”。
火盆旁,画意正跪坐拨弄着炭火,见沈念坐在了炕几旁,笑弯了眼睛道
沈念:“先前苦了你们了,以后断不会如此”。
沈念吞了口温水,黑眸划过眼前这两个姑娘,说起来这个年岁的她们虽比自己大个几岁,但仍有几分稚气在,定也在这后院吃了不少苦头。
诗情:“奴婢们不苦奴们只希望小姐在沈府能顺风顺水”。
诗情柔声地说着
画意:“没错”
画意也凑到了沈念近前,虚晃了几下拳头道
画意:“谁要欺负小姐,奴婢我一拳一个”。
沈念娇嗔了她一眼,这丫头向来鬼机灵得很,恰好与诗情沉稳的性子相补。
三人正说笑着,只听门外传来通报,说是二小姐来了。
甫一听是沈瑶来了,画意顿时警惕起来,诗情也不由地挺直了背
沈念黑眸闪过一瞬暗芒,若自己没记错,前世沈瑶明面上打着劝和的名头,实际上是暗中挑拨,告诉她落水一事,恐熠王宋楚熠对她有了改观,因此她蠢笨地去找沈老夫人解释,换来的却是责骂和祠堂思过。
珠帘微动,玉石碰撞声悦耳。
来人身着淡粉色绣桃比甲,脖上洁白的狐领衬得她的脸愈发白净。如她母亲一样,一举一动都带着娇弱的书卷气。
如此一副菩萨心肠的模样,谁能想到皮囊之下藏满了阴险奸诈。
沈瑶浅笑着坐到了沈念对面,盯她看了片刻,饱含关心地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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