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的风很凉,带有阴冷的刺骨感,像一把刀子在脸上划,独孤烈看了几下走廊终是走进了澡堂里。
澡堂里很大,很宽敞,木制的雕花窗被月光映在湿湿的地板上,几盏灯烛被风吹的摇摇晃晃,总之,里面很灰暗。
独孤烈走到一竹筒下,放下干囚服开始脱衣冲澡,这是大神司,没有那么好的条件,连水都是冷的。
随便揉了把脸,洗了个头,独孤烈手刚碰到干囚服,就听到外面响起有律的脚步声。
独孤烈连忙关上了水。
这脚步声突然在澡堂门前停了下来,下一秒,直接推门而入。
独孤烈:我艹,怎么又来一个?
那人一身黑袍,身材高挺,进入澡堂后直接将门反锁了。
独孤烈:卧槽!你个麻蛋!
男人走到独孤烈的不远处停了下来,开始解身上的衣袍,慢条斯理,不急不慢。
独孤烈这会儿借月光看清了他的长相,长得冷峻的,一张脸有棱有角,就是那双眼睛看人的时候给人一种很锋利的感觉,明明还很年轻,独孤烈却从他眼里读出了几缕脱尘的感觉。
哈?这个人不是谢凉城吗?他怎么跑这里了了?
独孤烈屏住自己的气息,缩小自己的存在,偷偷摸起干囚服小心翼翼的往身上套……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澡堂里安静的可怕。
这男人脱下衣服后,过一会传来哗哗的水声,单一的,有节奏的,一听就是只有一人在冲澡。
独孤烈趁这档子时间将囚服使劲往身上套!
套着套着就不对劲儿了,这水声咋就没了呢?独孤烈将目光看向前面,那里连个人影都没有,只有黑色的长袍在那里堆着,心下一惊,谢凉城呢?
鼻间血腥味越来越浓,独孤烈穿囚裤的手一僵,愣愣的看着地上将自己罩笼的影子。
“你…是谁?”谢凉城低哑的声音传来,伴有一丝惑人的磁性。
“我……”独孤烈两眼一白,提起裤子往门口冲去。
可是下一秒,男人大手一挥抓住了她的衣领将她猛地按在了墙上,一瞬间身躯压了上去,独孤烈猝不及防吓了一跳,裤子刷的滑在脚下。
男人的身上一丝不gua,还带有湿意,靠近过后还能闻到浓浓的血腥味,独孤烈伸手一摸,发现他身上烫的很,好像受伤过后又发烧了。
受伤又发烧还来冲冷水澡,谢凉城你怎么这么笨?
独孤烈推了推身上的谢凉城,没想到他压的这么用力,怎么推也推不动。
男人有些神志不清,靠着本能在独孤烈身上乱咬,雄性浓郁的气息展露无遗,空气中散发出浓浓的血腥味。
突然,他像野兽一般咬上她的唇,趁她怔愣着忘记挣扎的时候,他抓着她的手抵在墙上,然后迅疾灵巧地撬开她的牙关,深深吻了起来。
她被他吻得全身发麻,脑袋晕乎乎的,抵抗不得。
他咬,她躲,他啃噬她每一处肌肤,她就咬着自己的手不叫出来。
他的吻狂乱、不安,又矛盾地带着深深的渴望,然后,又因为她的反抗,她的拒绝,而越加亢奋、暴躁。
突然,剧烈的麻痛蔓延至全身,让原本嫣红的脸一下子疼的煞白,眉头紧紧皱起。
卧槽……
“谢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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