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有暗香盈袖 (2-1)

容妃强撑着不松口：“臣妾没有那么小的气量，再说了臣妾也失去过孩子，难道陛下忘了吗？”

见容妃有清泪流下，玉啸天有些不忍：“朕只是想知道是谁害了舒嫔，婉怡，你别多心。”

容妃神情戚戚叫了声：“皇上。”

却见这个丫鬟跪着向前一步：“皇上，请看衣服内侧。”说着便将衣服翻过来，只见像是有些水渍的东西洗不掉，有点略略的红色，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只听丫鬟道：“奴婢原以为是舒主子不知道在衣服上弄上了什么，洗不掉，现在看来，这应该是麝香的水渍，因为在衣服内侧又和衣服颜色相近，不容易发现。”

玉啸天有些动怒：“舒嫔的丧仪皇后好好料理，容妃禁足玉荣宫，身边伺候的人都拉到慎刑司查问，没有眉目之前不得外出。”

复又转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宫女：“你这丫鬟倒是伶俐，今后，就在朕身边伺候吧，你叫什么名字？”

丫鬟叩头谢恩：“奴婢沈盈袖谢过皇上。”

玉啸天决绝的离开，赵婉怡跌坐在地上，面色苍白，我厉声：“把容妃带回玉荣宫，身边伺候的人拉到慎刑司。”

伺候容妃的贴身宫女是容妃的生家丫鬟素馨，对容妃忠心耿耿，什么都不说，不开口，但是容妃的贴身太监却没有那么好的骨气，万忠良喜滋滋来报：“回皇后娘娘，这次容妃完了。”彼时早已料理完舒嫔的后事，我正坐在凤晨宫进行没有完成的香囊刺绣。

接过太监的供词，秀眉不由得一挑：“没想到以前府里闹蛇，害死了晨曦，竟然是赵婉怡所为，当日本宫就有些奇怪，却说出不来是哪里奇怪，很好，真是小瞧了赵婉怡。”

见我眉头不展，万忠良不由问道：“为何娘娘并不高兴呢？”

“即便是有这证词，对赵婉怡来说，只怕也会安然无恙。毕竟她的父亲赵鹏飞在青州手握重兵，估计陛下不会处置，赵鹏飞一日不除，赵婉怡就一天不倒。”我叹息。

放下手中的活计，我赶往御书房，将赵婉怡贴身太监的证词呈上，玉啸天看后很是不震怒：“朕那么疼爱晨曦，赵婉怡竟然能对晨曦下手，她和如玉无冤无仇，怎么能狠得下心这样对一个孩子，现在她为了除掉皇嗣，一尸两命，害死玉蕊和皇子，朕如果不处理她，真是对不起自己的子女。”

“陛下自有圣裁，臣妾不敢妄言。”

只见玉啸天拿起御笔，“容妃赵婉怡戕害皇嗣，罪不容诛，朕念其伴驾有功，褫夺封号，打入冷宫，废为庶人。”说着玉啸天一边写着。谁知写完后，玉啸天又将诏书烧掉，吩咐刘瑾：“容妃得了重病，自今日起，不得踏出玉荣宫半步，命太医好生医治，另外供奉如常。”

我明白玉啸天这短暂的时间内做的决定的改变，知道他忌惮赵鹏飞，只当做不知，轻轻起身告退。

几日后，御前伺候的宫女沈盈袖被封为才人，一时间宫里最得盛宠的除了李映寒和史美人便是这位新晋的沈才人。

傍晚，天上淅淅沥沥的下着雨夹雪，室外冷意寒寒，室内温暖如春，万忠良回话：“娘娘，太后召见。”

我起身冒着雨雪和路滑来到清泰宫，太后的气色好了一些，行过礼后太后并不叫起，只听太后威严的声音传来：“舒嫔和史美人出身都不高，纵然是舒嫔的下场是受了别人的算计，但是还是舒嫔自己目无尊长，出身低微，这沈才人出身更低，浣衣局的丫鬟出身，也配伺候皇上，即便是因着先帝驾崩，皇帝不选秀，作为皇后你也不能见皇上只是如此任性妄为。”

我跪的辛苦至极，面上不露分毫：“是，儿臣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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