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天雪居焦急不已,事情矛头指向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我的确没有想过要除掉颜如玉的孩子,在天雪居来回踱步,突然我灵光一闪,想到颜如玉有孕那日,新柔问过我要不要动手,说受母亲之命要保护我,我心里一惊,一个可怕的想法油然而生:难道是母亲让新柔动手的?
我静静的在天雪居等消息,此时万忠良告诉我:“回王妃,孟妃和颜妃都为王妃说话,说这件事和您没有任何关系。”
我静静思索:“你相信吗?你怎么看?”
万忠良却道:“由此可见颜妃的心机深沉,虽然是为王妃求情,实则逼着王爷要说法,孟妃和王妃交情不深,此时为王妃说话,不外乎就是卖个人情给您。”
我看了万忠良一眼:“你倒是个见事极为明白的。”
万忠良恭敬:“王妃,您心太软了,被这些侧室算计至此。”
我心烦意乱,听他这样说,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强忍怒气:“混账奴才,本王妃如何岂是你这个奴才可以点评的。”
他却行礼道:“奴才谢王妃赏。”
三日后,听说太子来了不知为何,玉啸天直接命人将新柔乱棍打死,万忠良在新柔被处死前,偷偷夜里去关押的柴房见了她一面,带回来新柔的话给我:“王妃心太软,难以压制住这些不安分的妾室,再这样下去,她自己在府里都没有立足之地了。”
我沉浸在新柔被处死的悲伤中,听说新柔临受刑前喊着:“王妃冤枉,一切都是奴婢看不惯这颜氏仗着身孕耀武扬威的样子,和王妃没有丝毫关系。”乱棍打死过程中新柔没有喊过一声痛。
原本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谁知道,孔大夫被杀,在保和堂发现了大量的银票,都是出自张府,玉啸天却力排众议,解了我的禁足,当众道:“事情是新柔这个贱婢所为,和王妃没有丝毫关系,王妃身出名门,不会这些下作手段,日后,谁在敢在府里嚼舌根,说三道四,含沙射影暗喻王妃,本王定从严处理,绝不留情。”
看着她们低头说:“是。”我不知道玉啸天为何如此信任我,其实那时候我不知道玉啸天的信任都是装出来的,做给太子看的。
明明天雪居又恢复了以前的恩宠,但是我却听说哥哥和太子越走越近,心里无限悲凉,颜如玉身体好了后依旧是晨昏定省,前来问安,看着她的羸弱和苍白,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毕竟在她眼里我可能是杀害她孩子的凶手。
一日,天气正好,我走到后花园赏花,谁知,未走进,听见里面传出说话声音,是孟翩跹和她的侍女雨竹,雨竹问:“小姐,您那日替王妃求情,奴婢都出了一身汗,您和王妃走的也不近,为何要替王妃说话呢?”
我屏住呼吸,听这主仆的说话,孟翩跹道:“如果是我要害人,会让你去吗,不会,再说了,你不觉得奇怪吗,送来的食物颜如玉都不检查,直接就用,我可是听说她很仔细,自从有孕以来,为了怕遭到别人的毒手,香料都不用了,再说了王妃出身高贵,有国相在,王妃的地位就稳如泰山,锦上添花的事情不会让人记住,但是雪中送炭才有意义。”
雨竹道:“奴婢明白了,那您可要和王妃联手?”
看不到孟翩跹的表情,听她说道:“不,王妃的爷爷是国相,百官之首,我的父亲又是大将军,手握兵权,如果我们二人联手,王爷也会忌惮。”
孟翩跹看的如此仔细通透,我不禁心里一亮,觉得抓到了什么,又恍惚什么都抓不住,离开了花园,我恍然想明白了,是啊,颜如玉没有检查就用了鲫鱼汤,的确是奇怪,孔大夫已死,问不出什么了,再说,新柔的死,在别人眼里就是保全我,替我背了黑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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