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夜问 (2-1)

是夜，自己房间周围的丫鬟都睡了后，阮清却点亮了屋里的蜡烛，悄悄的打扮一番，卸下易容术，不多时镜子里出现的这个女人身着金缕流仙裙，梳着松松的坠马髻的女子，明眸皓齿，望之若仙子，金缕流仙裙是李清芷母亲阮文嫣最珍贵的衣服，衣服的缝制全部采用金丝线制作而成，虽然是白色，但是也是上好的软青罗制作而成，衣服薄如蝉翼，加起来重量还不足一两，而坠马髻也是李清芷母亲最喜欢梳的发髻，带一对珍珠耳环，恍若仙子，本来李清芷长相就像阮文嫣，这一打扮，活脱脱的就是阮文嫣本人。打扮好之后，李清芷来到了荷园。

原本绣娘已经入睡了，突然感觉房间内点着蜡烛，变得明亮起来，绣娘睁开眼看到阮文嫣站在自己面前，不敢相信睁开眼睛，立刻跪在地上，泪流满面，李清芷扶起她来，道：“锦绣，这么多年，你竟然带着我的儿子在西秦，为何不回玄朝，当年要骗我。”

绣娘张开嘴指指自己的舌头，李清芷看到绣娘的舌头被人整齐的割断道：“这人死了，什么都知道，我知道你不会说话，特意给你准备了纸笔。”说着从袖中取出纸笔，会准备纸笔也是因为李清芷白天来时发现绣娘房间虽然整洁明亮，但是感觉缺一些什么，直到绣娘用水蘸着写字，她才瞬间明白缺的是纸笔，于是一起拿过来了。

只见绣娘一边流泪一边哭，不多时，将写完的纸交到李清芷手上，上面写着：小姐，这么多年了奴婢一直都有梦见你，却没有一次像今天一样清晰，当年胡氏买通稳婆害你们母子，幸亏你孩子生的快，躲过了稳婆的迫害，却谁知胡氏还有后手，要放火烧死我们，你信任我，将少爷交给我，自己抱着小小姐，我们却走散了，当时我想回去找你，却迷路了，抱着少爷体力不支的晕倒在一个山下，醒来时被人救了，就是这个府里的卢太师夫妇，他们不能生育，卢太师又不纳妾，问过我的来历后，我哭求他们将我送回驿站，他们却说这火着的蹊跷，肯定有内鬼，现在回去不安全，要调查一下，孩子是无辜的，让我好好休息，他们准备了奶娘给少爷喂奶，我想着你，心急如焚，他们劝我别担心，让人给我煮了粥，我喝了后就昏了过去，再醒来时舌头感觉到剧痛，不能说话，我不明白他们的意思，他们说与其让孩子在李府受人迫害，不如在这里安然无恙的长大，我跪下求他们将少爷送回去，我愿意以命抵命，他们却不同意，他们看见少爷包被里的玉佩上有个羽字，为其取名卢天羽，我一直奇怪为什么他们没有杀了我，后来我才知道，因为少爷哭闹时只有我能哄他，渐渐地在他们防范没有那么强的时候我企图跑出府去报信，被抓回来后痛打一顿，并对我说，如果再敢动辄念头就杀了少爷，后来我就一直照顾少爷，在少爷八岁时，我听说您去了，大病一场，卢太师和夫人可怜我，就让我在其住着，变相的软禁，少爷每个月逢五逢十的日子都会来看我，算是我的安慰，一年前我听说小小姐嫁给了宁王，却又很快听说宁王出征时小小姐被人害死了，我就在此每日吃斋念佛，祈求少爷平安，希望您和小小姐早登极乐，您放心，等看着少爷娶了媳妇有了孩子我就去九泉之下陪你，向你请罪。”

看完信李清芷词严厉色道：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死，我有事要吩咐你，我女儿你见过，我命你助他们兄妹团聚”。说完李清芷点住绣娘的睡穴，将其扶到床上，熄灭蜡烛关好门窗离去，顺便带走了绣娘的所书。

第二天早上绣娘醒来后，心里很纳闷，如此真实的梦是真的假的，明明感觉到小姐就在眼前，距离自己那么近，而且扶自己起来的时候也接触到小姐了，对了，小姐说她女儿还活着，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个折纸荷花送来以及会做浣莲香的小姑娘就是小姐她女儿，但是小姐倾国倾城，这个小姑娘相貌清秀有余，国色天香还差得远，怎么会是小姐的女儿，如果不是小姐的女儿浣莲又是哪里祖传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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