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马车,走在华灯初上的京城街头,往昔的繁华又回来了,见到卖麻团的,李清芷不由得走过去,玉风宸紧随其后,看到她停住脚步柔声问道:“你喜欢吃?那就来两个好了。”
不多时热乎乎的麻团拿在二人手里,看着李清芷却不怎么吃,玉风宸:“怎么了,不和你胃口?如果你喜欢吃以后让姑姑做给你吃,自己府里做的还干净。”
李清芷神色暗了许多,就在玉风宸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李清芷却突然轻声道:“幼时喜欢吃娘亲做的,那时候即便我们不得他的关心,但是有娘亲在,有没有父亲也无妨,即便是日子清苦,每当吃母亲做的麻团是都会从心里感觉到甜蜜,现在却再也没有这种味道。”
玉风宸正准备出言安慰,谁知对面一匹马脱缰了,直接对着二人冲来,玉风宸一把推开李清芷,自己躲闪不及,被马匹刮蹭一下,摔到一边的地上,手中的麻团也顺势滚在地上,李清芷扔掉麻团,跑过去看玉风宸,眼神中一片焦急,只见玉风宸站起来笑道:“我没事,只是有些刮蹭罢了。”仔细一看除了衣服上落了些灰尘,身上的确无碍,才放心下来。
继续往前走,二人坐到馄饨前吃了点饭,一个卖香囊的小姑娘引起了李清芷的注意,用过馄饨后,李清芷走到这个香囊摊前,小姑娘不在了,隔壁摊上的大婶在帮她看摊子,李清芷问道:“大婶,问一下,摊上的小姑娘呢?”
大婶热情:“她一会回来,这位夫人看看香囊吧,给你家夫君买一个吧,这香囊针脚也都不错呢!”
玉风宸听到“夫人”两个字时不由得面色一喜,李清芷脸上一红道:“我看你们都吆喝,她怎么不吆喝生意呢?”
大婶絮絮叨叨说起来:“这位夫人一看就是不经常出来,这个姑娘真是不容易,家里原本有个哥哥和姐姐,姐姐在十三年前地震时为了保护她哥哥和她人死了,他哥哥呢不务正业,整天赌,欠了一屁股赌债,为了还赌债,竟然要把她卖到富贵人家做妾,幸亏被一家心地善良的大户人家救下去做了丫鬟,好景不长,这家人家没几年就搬走了,她这些年当丫鬟的月银都被她母亲拿去补贴她哥哥了,她母亲老了却被她哥哥当做累赘不赡养,她为了赡养母亲出来卖东西,去年,她母亲也死了,她哥哥诬告她霸占家里所有财产,不养母亲,败了官司,这样艰难维生罢了。”
话语间,小姑娘回来了,李清芷挑了个香囊,付了银子。满腹心事的往前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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