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感受到了我心中的无奈,老太太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轻声的笑了:"你终究还是太年轻了,我知道你远没有你看上去那么坚忍,其实你就是个普通的孩子,和我并不一样。我想,我刚才说的我做的这两件事情应该已经很让你震惊了吧?至于那些人是如何在宅院里斗,我觉得我之前对你所做的一切已经说明了问题。你也许觉得我心狠手辣,但肉体上的折磨只是最简单的,更多的是对于精神上的摧残。明明是正正常常的人,却非得要分出三六九等,无论是通过住处和用途来区分还是在称呼上,亦或者是在行动上,一个人只要处于低位便会被旁人去嘲讽、去谩骂。虽然我父亲的正妻是个善良的人,但她依然因为觉得我的母亲有可能会僭越,故而罚过她在数九寒冬中光着身子跪在雪地里。那个时候我们的身边还围绕着很多的男子,但她没有丝毫的放松。所以我终究还是报复了那个女人。你知道我是怎么报复的吗?"
我并不感兴趣,但又不能让她就此打住,便只好装作一副感兴趣的样子。她轻声的笑了,笑声中透着一股悲凉:"也许是为了装作自己宽宏大量的样子,她把我这个仇人之女放在了自己的名下。但她再也不会像曾经那样对我了,她常常害我。我知道她也必须死,后来我找到机会,把她的弱点透露给了另外一位妾。那个妾被别的女人害的再也生不了孩子,就和我一起联合,上到了家里最高的正妻的位置。这个过程自然是很困难的,我们也付出了很多,但结果终究是好的。在她的帮助下,我成功的入了宫,又经过一次次的斗争,走到了今天的位置。你知道皇帝的母亲是谁吗?"
我点了点头,正在我想要抬头看她的时候,却听到了一阵抽泣:"其实我觉得我挺对不起那个女子的。她真的是个很善良的人,我们几乎是同时进宫,在开始的时候,她的位置比我高。但她并没有因为我卑贱的出身就讨厌我,当我被其他女子欺负的时候,她还常常来照顾我。总之,她真的对我很好…她的第一个孩子是被我害的没了的,但是在知道了这件事以后,她并没有说什么。我始终记得她对我说过的话:`女子都是很不容易的,其实我们之间没有你死我活的矛盾,我们只是被那些男子骗了罢了。就算到了那个位置,又能如何?还不是他们的玩物…说到底,是我们中了他们的圈套…"在此之前的时候,我从没有过这样的想法,我一直以为我所有的悲剧都是那些女人带给我的,但是后来我仔细一想,觉得她说的真的很有道理。只是我没有办法收手,因为只有当我站到那个最高的位置的时候,才有机会选择自己是否善良,否则我便只有一生悲剧的命运。我已经走到今天,我不可能再收手。我想,后面的事情你应该也能猜的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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