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他伪装的太过真实,无论是那个女子,还是可怜的少谷主,都没有发现他在不断做着努力,不断提高自己在大家心中的地位。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一个踏实、肯干、前途无量的青年,也愿意与他深交,听他的建议。可惜,即便是他都用了自己最大的能量,费尽一切的心力来掩饰自己的野心,将自己伪装成一个完美的人,当那并不光彩的出身还是使他蒙受屈辱。
每当父亲想要真正提点自己的时候,就总是会有人用他的母亲作为拒绝的理由。身份总是很重要的,像他这样的人想要坐到高位,终究是名不正,言不顺。但他始终知道,他的父亲,那个喜好女色的,并不愿意守着这样世俗的规矩,这也算是他唯一的出路。可偏偏这男子也聪慧的紧,总是可以看出事情最根本的厉害。他可以提拔自己的私生子,可以将他置于儿子的地位之下,却永远不可能将他真正视为自己的继承人。毕竟,他总是需要自己正室的支持,也需要其背后王室的力量。
这些他全然明白,却只能在心里痛恨。只有那一颗颗刻着刀痕的树,记录着他心中的愤恨。他始终盼着自己会有一天超过那个能力远不及自己的兄长,也盼着可以一改自己私生子的身份,获得他人的赞扬。他从心底深处知道,自己的能力远在那人之上,他所做的努力也是人尽皆知的,可不过是因为生母位置的低微,他便只配这样的活法。
他恨那个男人,也同样恨自己的母亲。他恨她为何没有高贵的身份,更恨她明知如此,却还是要让自己在这世间受罪。他也同样知晓她的不易,知晓她怀胎十月生下自己的苦痛,但这些恩德依然抵不过她对自己犯下的罪孽,譬如,通过自己的成就,来使那个男人随时想起他的身后还有那样一个女人。
为了可以恢复曾经所受的宠爱,他那已经不再具有美貌的母亲只好靠唯一的儿子替自己争口气。小时候,每当他觉得习武很累,或者因为受了他人的冷嘲热讽而觉得心里不舒服的时候,这位母亲从来没有说过一句安慰的话,反而只是以将他生下来很不容易为借口,让他不顾生死的去争取那些得不到的声名。
他记忆最深的,是有一年的雨天。那一回父亲让门派中天资卓越的弟子去大漠捕狼,这是九死一生的事情,更何况,父亲在之前还告诉他,他必须要保护自己的哥哥,也就是少谷主,不但要让他活下来,还要让他赢。他原本是不想去的,因为这无疑于让他送死。而他又是偏偏又有借口,在此前不久,他刚刚为了救那个不自量力的哥哥伤了腿。
一想到这件事,他便觉得生活又有了指望。可惜,他还没来得及找父亲诉说自己的苦痛,那个女人便率先替自己答应下来,不但如此,还发了一顿无用的誓言,将自己的命贬低的一文不值。那时的他毕竟是个孩子,总是深爱自己母亲的,便与她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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