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堕落

于浅兮：（忽然想把门派里的那些人戳个透心凉，但嘴上依然在编故事）是挺奇怪的，我梦见你站在山崖边，手里握着一把剑，剑身往下滴着血。你眼中既有着大仇得报的喜悦，亦有无可奈何的忧伤…（这样的梦自己还真的做过，不过只是看见一个剑上染血的人向自己一步步逼近。而自己的身后就是悬崖峭壁，但在梦中，自己不但没有恐惧，甚至觉得将要获得一种解脱）

萧尘：（心里有些好奇）这就很奇怪了…

于浅兮：（摇了摇头）不必放在心上，只是梦而已。

萧尘：我始终觉得，人生中有很多的时刻似曾相识，就像是曾经身临其境的见过一样。人的命运本来就不由自己，岁月之中，总有无形的枷锁，将某些因缘和我们短暂的生命相联系，既无法预料，亦无法逃离…

于浅兮：（原本对于命运就有些相信，听到他的话，忽然觉得刚才随口一说的故事甚是不吉利。山崖边…剑…不舍与离别…一时间，脑海中竟出现妖女二字）我梦见的，是你要亲手了结我的性命…

萧尘：那你不是应该离我更远才对？

于浅兮：不…我只记得我的身前立着一位白衣剑客，他的面容有些模糊，却让我觉得说不出的熟悉。他用剑直指我的胸膛，我望着这要结束我生命的人，心中却有着说不出的眷恋和温柔。在那一刻，前尘往事、江湖恩怨已成过眼云烟，我只是想要看清那个人。我的心很痛，我觉得自己至始至终都活的格外荒唐，在梦中，我一直在想，若是没遇过，也许就不会这般纠结。最终，我只是转身望向不远处的万刃高崖，隐隐有些羡慕天空中掠过的自由自在的鸟儿…（那时候，她直到清醒后依然回味着方才的梦境，觉得那么真实、那么茫然）

萧尘：（陷入了沉思）

于浅兮：（忽然想起了玄生门荒唐的志向，想起了所有人难以掩盖的欲望，心中有着不好的预感）若你和心爱的人注定要走对立的道路，你会如何对她？

萧尘：（心爱的人？）她不走正道吗？

于浅兮：对，比如一个跟你很亲近的人，为了甚是荒唐的志向以及周围人的误导，走上了一条万劫不复的堕落之路，你会原谅吗？

萧尘：如果只是因为无心做了错事，违反了正义与规则，那自然可以原谅。可，若是自甘堕落，且毫不承认，就永没有办法谅解。

于浅兮：若是成为另一个妖女，大开杀戒，为了一个群体的利益，不惜让其他人都走向生命的终结，而且毫无愧色，觉得自己才代表正道…

萧尘：这自然是不可原谅的！无论如何，也不应该为了所谓的志向，让天下的人随之陪葬！

于浅兮：可有的时候不是自己愿不愿意，而是被人推到了那个位置上…

萧尘：（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一直觉得人只有正和不正，善和不善，从未给不正义的表现找过理由）被人逼迫吗？

于浅兮：也不是…有的时候看似坐在高位，可说到底，只是因为有人捧着。一旦那些人反悔，就只会跌入深渊…

萧尘：为何不能脱身而出？

于浅兮：这其中的利益纠葛太过复杂，况且人总是不愿相信会被最爱的亲人所背叛…

萧尘：（有些纠结的回答）如果真的是这样，说明不是没得救…

于浅兮：可很多时候只是能看着最亲近的人坠入深渊，却没有办法…

萧尘：我…

于浅兮：你会怎么办？

萧尘：犯了错总是要受到惩罚，这是无法规避的。但对于我而言，下手终究很难，唯一的办法，大概只是陪着了…

于浅兮：陪着？

萧尘：只好一起赎罪了，以死亡为终结。

于浅兮：没有别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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