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儿轻声道,字里行间无一不在透露着畏惧,生怕触怒龙颜。
璟言听罢,眉头稍皱,随即一张陌生而又熟悉的脸庞浮现于眼前,“柳……”,他伸手抓去,嘴里不停喃喃“为什么?”
他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如此相像?
霎时,璟言攥紧了正在把玩的佛珠,剑眉猛竖,深邃的眸子露出隐隐杀意,一字一字道出“狗……奴……才!”
匍匐在地的琳儿心中一惊,想起民间的种种传闻,不免为主子捏把汗。
“夜将深,宫中御医已歇,明日朕自会处理,下去吧。”璟言大手一挥,示意琳儿回去,琳儿见状,抬头欲言却又止。
“嗯?朕说了自会处理,还不滚回去?”佛珠于手心转动,整间屋子寂静如这将深的夜。前璟言眸中的那抹玩味,现看来竟藏着些许毒辣。
“是,奴婢告退”琳儿撅着嘴,眸光流露出不满,虽只是一瞬,却仍改不了被璟言捕捉到的命运。
”呵!你这是对朕心存不满吗?“璟言冷笑,原先他并不想管柒洛楚的死活,死便死了,不足为惜,可每当她的脸浮现在他面前,便存刹那的心软。
恍惚间,似有那么一刻,他的柳儿回来了...会一直伴他于左右,直到死...
说来可笑,柳烟非权贵人家之女,而是奴籍出身,璟言幼时便对她一见钟情,可说白了,只是中意她那副皮囊罢了。
柳烟自知身份低微,曾说:“如果我们不能在一起可如何是好?”
“谁阻我爱你,我便杀谁,直到尸横遍野,血染天下,万里江山再也无人反对为佳。”这是璟言对柳烟的承诺,到最后竟也真的实现了。
“来人!摆驾柒嫔寝宫”思虑良久,还是去了,去见他的柳...不...是柒洛楚。
“陛下驾到!”太监高声喊道。
柒洛楚眉间微透着些惊讶,他怎么来了?
“怎么?见到朕太过于激动,忘了礼法?”璟言不屑的挑了挑眉,直勾勾盯着柒洛楚沁血的膝盖。
“臣妾参见陛下,陛下万福”满膝盖的瓷片再次被按压,疼痛难忍,整个身子无一不在打着颤。
璟言微微弯身,将地上一团的柒洛楚打横抱起,置于软榻上,“别动,朕帮你把瓷片拔出来”
璟言轻轻将柒洛楚的双腿置于他的腿上,看着满膝盖的瓷片,竟有些无从下手。
“忍着”短短两字落下,璟言手上赫然出现一瓷片,淋满鲜血的瓷片。
“啊---”柒洛楚后知后觉,猛的疼痛使其落下了盈盈泪珠,眼眶如一潭池水。
“闭嘴!”璟言被吵的心烦,硬生生将瓷片塞了回去。
“呜呜呜”柒洛楚皱紧了眉,先前的一汪池水,现已全汹涌而出。
“来人!传御医”璟言站起了身,不顾榻上哭成泪人的柒洛楚,悠闲回了寝宫。
这暴君分明就是故意来整她的,亏她之前还抱他已回心转意的期望,现看来简直是痴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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