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及笄之礼 (2-1)

唐都长安，是世界上最繁华的大都市之一。古人云：“秋风吹渭水，落叶满长安”

在繁华的长安城中，人人皆知新任右丞相王允家中有三位漂亮的女儿，个个都是才女。还未及笄，就已经名满京城。

大小姐金钏年方及笄，针织女红，琴棋书画，无所不会。尤其是她的琴，放在整个长安，她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其次便是她的棋，曾与堂兄新科探花郎王弗对弈，王弗也是全程属于被碾压的状态。世人皆知，王大小姐年方及笄，才貌双全，琴棋双绝。

今日，大小姐的及笄之礼，王丞相大摆宴席。表面上是在给女儿庆祝生辰，实际上他初为丞相地位不稳，他如今要做的是寻得贵婿，为的就是在朝堂之上少一些政敌，好让女婿助他一臂之力。对于三个女儿他都不舍得，可如今适嫁的只有大女儿。为了让家人过上好日子，他别无选择。

于是便在金钏的及笄礼上邀请了许许多多的适龄王公贵族，甚至还邀请了两位正值年少的皇子：四皇子，六皇子。看看能不能与自家女儿看对眼，要是金钏能嫁入皇室，那就再好不过了。

可是谁又知一入宫门深似海。

四皇子和六皇子首先献上礼物。四皇子送的是一对翡翠耳坠，六皇子送的是一只紫色步摇，这俩件首饰都价值不菲。不愧是皇子出手阔绰，与那些普通的公子还是不同的。

金钏也收下了他们的礼物，并向他们道谢。

“多谢二位殿下。”

他们虽然很欣赏金钏，可是这样的女子出身太高，他们若是娶了怕是影响夺嫡。所以他们即使心里想娶也是不敢娶的。

就在这时王允看见女儿与两位皇子交谈起来，便走了过去。

“承蒙二位殿下来小女及笄礼捧场。”

“丞相客气了。”他们回答道。

随后曹节度使的儿子曹汝走了过来，曹汝其貌不扬还爱逛花街柳巷，年纪轻轻就已有姬妾数十人，但是还缺少一位正室夫人。此番来参加及笄礼就是为了讨金钏作他正室大娘子。

“我早闻，王大小姐在京城闺秀中为闺中典范。丞相，大小姐若是嫁我节度使府，我父亲定会对丞相鼎力相助。”曹汝说。

曹汝虽然生的不算好看，也不上进，可他的父亲是三州节度使，手握重兵。乃是朝中大将，若是能与曹氏联姻，他王允这个新任左丞相怕是用不了多久就能成为更高一级的右丞相。

这也让王允很矛盾。因为他升职的前提是葬送女儿的幸福。

一场及笄礼下来，也不是没有合适的。要么是金钏看不上人家，要么就是人家不敢娶金钏，一是怕娶出府来拿捏不住，二是怕入相府当赘婿。

“金钏，你嫁去曹节度使府好不好？”

“不，女儿不要。那曹汝比我大了十岁不止，况且他已经有了十几房姬妾。我若是嫁过去还要与那十几房姬妾争来斗去，与进宫又有什么区别？女儿不要过怎样的日子。”金钏答。

“既然这样，也只有他了。”王允抚了抚胡子说道。

他是谁？

金钏天生聪颖，聪慧过人，早在心中预演，便猜到了这位年轻将军的身份。她记得，父亲曾数次在她面前提起过一位年轻的将军，说其年少有为，年仅弱冠，就已经荣膺将军之位。

她与他素未谋面，王允这么一说，她倒好奇了，好奇这位少年将军到底有多优秀？

“既然不嫁曹汝，为父也不勉强你。苏将军出身将门，他年少有为，很有前途，未娶妻，未纳妾。不管对你还是对我们相府都是一个好的选择。改日见见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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