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病房里悄悄出来,赵娣儿推着顾正深的轮椅,询问阿父的身体情况。当听到顾正深说阿父早上摔了一跤之后,吓了一跳。
“阿父摔了一跤?没事吧?”
五十几岁的人摔一跤可能很严重的。
“没什么事,就是华大夫让他练走路,而且他那个伤口,因为年纪大了吧,恢复得不是很好,阿父总是喊疼。”顾正深坐在轮椅上,回头看了她一眼,“你最近怎么都没来医馆看阿父?”
“最近生病了。”她说着,轻轻咳嗽了两声。
顾正深蹙眉,“你咳嗽了?”
“嗯。”赵娣儿点点头,“房间的窗户开太大着凉了。”
顾正深没说什么,拿着扳指鼓捣了一下,又问她,“你现在是跟凌世宸住丽山别院?”
说到凌世宸,赵娣儿的脸色就尴尬,轻轻应了一声,“嗯。”
顾正深倒是不怎么生气,他说了给她时间就给她时间,转头问她,“对了,你要不要去见徐卿儿?”
“现在吗?”
“嗯。”
赵娣儿想了一下,“也行。”
反正稍后没什么事了。
“那我带你去疯子医馆看她。”顾正深派人叫苏娜将马车驾过来。
出了医馆,顾正深换了一根金拐杖,用手撑起身子走路。
赵娣儿看他走得辛苦,就扶了他一下。
顾正深笑笑,没有拒绝。
赵娣儿小心翼翼将顾正深扶进了马车里。
马车一路往疯子医馆开。
跟想象中不一样的是,这间疯子医馆并不像想象中那样,那么多人走来走去,而是很安静,安静得让人感觉忐忑。
顾正深带着赵娣儿和护卫上了里院的重度发疯病人的病房。
这里每个病人住一个病房,走廊上很吵,都是从病房里传出来了,无时无刻有人在尖叫,用指甲挠墙。
赵娣儿一走进走廊,就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终于,他们到了一间病房前面。
病房门被推开,疯疯癫癫的徐卿儿在里面吃纸,她比以前瘦了很多,头发也被剪得乱七八糟的,跟以往那个意气风发的千金大小姐简直判若两人,看着憔悴且精神不正常。
不正常是她的面容,黑眼圈很严重,而且看着人时,目露凶光,看起来就明显感觉有问题。
她确实是疯了。
至于怎么疯的,没人知道。
看见赵娣儿跟顾正深走进来,徐卿儿吓了一跳,立刻冲着他们磕头,“不要!不要!放了我,放了我……”
她喃喃自语,蜷缩成一团,“不是我,是夏侯雪,夏侯雪让我杀人的,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杀人,她就要让人杀了我阿父阿母,我不是故意的,我逼不得已……”
她反复念着这几句话。
赵娣儿晦涩不明。
原来事情真是夏侯雪做的。
可是她弟弟跟养母曹氏的死,又是否跟夏侯雪有关呢?
赵娣儿走进去,拉住了徐卿儿的手,她没有冲她发火,反而是柔声细语地问她:“徐卿儿,我问你,我阿母曹氏和我弟弟赵永安的死跟夏侯雪有没有关系?”
徐卿儿听见这两个名字,瞳孔微不可见地缩了一下,“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她摇头晃脑,看见门口的顾正深跟苏娜。
顾正深面无表情。
苏娜面容平静。
可徐卿儿眼底出现了恐惧,她更加用力地缩住自己整个身子,疯癫地喃喃自语,“反正,都是夏侯雪做的,夏侯雪做的……”
她反复叨念这个名字,仿佛这个名字刻在她的骨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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