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篱桑自然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曾经感染过瘟疫。
他不想让弟弟担心。
“没事的,瘟疫已经被我控制住了。那些士兵都活蹦乱跳了。”
“听闻得瘟疫的人,手臂上都会留下一条红痕。”
慕青云仔细盯了她一会,慕篱桑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手臂丝毫不动。
她敢相信,慕青云不会胆大到去翻她胳膊。
可是,殊不知此时的慕青云已不是当年那个捧着破烂书籍笑容纯朴的孩子了。
他有一双擅长观察的眼睛和一颗明事的心。
可对方是他姐姐,不好放肆。
于是他打着商量的语气,对她说,“让我看看你的手臂吧。”
“不,我不让。”
慕篱桑拒绝的斩钉截铁。
“让我看看。”
“慕青云,你敢动手?”
经过两人的一番推搡,终究还是让慕青云掀开了她的衣袖。
那白皙的手臂上,一条细小的红痕昭示着瘟疫曾经存在过。
而周围那些水泡疤痕,隐约可见的蛰伏在细软的皮毛下。
阿姐她,曾经经历过怎样的皮肤溃烂……
绕是平日十分冷静的慕青云,此时也颤抖了声线。
万千关怀与安慰,都汇成一句。
“你受苦了。”
慕篱桑眼眶红了红,随后一把拍了他的后背。
“你小子,右手没了还好意思说我。”
“啊,原来你知道啊。”
“我是医生,你瞒得过我?”
夜色静悄悄,门槛相互依偎的姐弟俩此刻展现出内心十分柔软的一面。
他们是这个世界上,血脉相连的人,这般至亲至爱的关系,还有几个弟弟妹妹。
慕篱桑的家庭环境,可以说是十分和谐了。
她突然有些妒忌原先的主人了。
能有这么好的环境。
不似她这个来自地球的社会人,一出生就面临着试卷与成绩的压力。
儿时,无数的作业和书本塞到她比人还大的书包里,把她的脊背压弯了。
她喘不过气来。
家里爸爸妈妈离婚了,爸爸把她扔到爷爷家里,就再也没了音讯。
好在爷爷并没有十分严肃,愿意教导她。
一同在爷爷家饲养的,还有几个表哥表弟。
但是从小经历单亲家庭的慕篱桑十分自闭,不愿意和其他孩子一起玩。
这种情况持续到了大学才逐渐好转。
所以说,慕篱桑的童年,是十分不美满的。
她真的享受现在的生活。
有弟弟妹妹给她关爱,有人会牵挂她。
如果这一切突然消失,她会接受不了的。
西域。
玉瑾修在后面跟着阿燕落一日了。
这货一直徘徊在四周的矮灌木丛原上,不肯离去。
无论玉瑾修如何挑衅他,阿燕落都不为所动。
“喂,前面马车里的阿燕落,你把女人扔下马车,要是起火了可怎么灭啊?不如早早卸了马,回你的烟花柳地寻欢吧!哈哈哈……”
突然,前方一阵尘埃滚滚,空气中响起西域铁骑马儿笨重的声音,似乎是有大队人马往这边赶来。
玉瑾修警惕的眯了眯眼,嘴角的咀嚼速度也缓了下来。
只见万马奔腾之中,为首的是一匹红色的烈马,马上的人铠甲皑皑,一双令人畏惧的黄金瞳镶刻在冷色的头盔里。
那是盛世。
他来干什么?
玉瑾修担心对方是奔自己而来,有些警惕的握紧了腰间的大刀。
他果然动了!
玉瑾修眼瞳微微震撼,只见从盛世手里射出一把弯刀。
那弯刀在空气中折射出寒光,不过并不是朝玉瑾修而来,而是擦着他的身体,往前方的阿燕落而去。
那阿燕落原本以为盛世是来救自己的,早早下了马车,连恭敬的跪拜礼都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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