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嗣莫儿走了,骑着她的白毛小红驹,化作一个红色的光影,消失在早春的天际边。
只留下匍匐在地上的阿嗣风儿,满眼红光。
慕篱桑瞅了他一眼,见其没有要起来的意思,也只好搬个椅子到他身边,嗑瓜子。
翘着二郎腿,看着阿嗣风儿失魂落魄的样子。
她这样做的确是没心没肺的表现,但成长就是如此,阿嗣莫儿尚且长成了独当一面的公主,弟弟怎么能停留在少年时期呢?
看一个人成长,就是不断地看他跌到,爬起来。
因此,在路过的玉瑾修眼里,慕篱桑就是个没良心的,看着友人跌到却不去扶,还嗑瓜子悠哉跷二郎腿的。
“你,你居然是这样的人?!”玉瑾修气呼呼的放下麻袋,里面装的都是稻谷,这是他从厨房运来的。
“来一点?”慕篱桑指指自己的口袋,表示里面有好东西。
“我辛辛苦苦去搬粮食,你却在这里消遣。”玉瑾修吧唧的坐在慕篱桑身边,翘起二郎腿,伸手去抓她口袋里的瓜子,也跟着磕了起来。
“......”阿嗣风儿自顾自的走回了里屋。
“我们是不是太无情了?”慕篱桑磕着瓜子,见那门啪的一声,关上了。
“怎么会?”玉瑾修捏了一把她的脸,“不过是毛头孩子不懂事,他想清楚了,就释怀了。”
“说的也是。”慕篱桑赞成的点了点头。
阿嗣风儿抵在门后面,两人的对话一字不落的落到他耳朵里。
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咳嗽着坐在床上,知晓如今自己已经不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王子。
他的无理取闹,只是见到姐姐的条件反射。
姐姐成长了,他也不能落后才是。
想到此处,他将方才挣脱开的绷带,都绕了回去。
一辆马车,从西域方向行驶而来。
落龙城守城的将士将其拦下。
“你是何人?看你的面相,是我们南国人吧?为何从西域回来?”
“咳咳咳,我是去西域探亲的南国人,前番战火连绵,不得已才暂住西域。”六髯咳嗽着,修长的手指撩开了马车帘子。
“南国人?你是哪个州的?家住何处?叫什么名字?”
“我是丰州的,还请行个方便。”六髯将一锭银子递给对方。
那人收了钱,自是乐得不行,但还是不准许对方入城。
“你的心意我明白,可是如今战事还未结束,我要是放你进去,我可是得挨砍头的,还请二位回去吧。”
“......”方蓉隐藏在面纱下的面容,闪过一丝冷意。
她绷直了身子,随时等候主人的一声令下,冲破这个关口。
可惜六髯这次并不想搞起多大的动静,而是再拿出了一锭沉甸甸的银子。
“我与你家玉瑾修将军是旧交,多次友好交谈,我此次回国,正是为他而来。”
“哦,原来是玉将军的故人,早说嘛,我放你进去就是了。”
士兵收下了银子,十分兴奋的打开了城门。
嘎子一声,厚重达千斤的城门发出沉重的声音。
此时的士兵,还不知道他方进城的这个人,即将改变南国与西域的命运。
“最近瘟疫横行,二位当心哦!”士兵还友好贴心的给了六髯两张面纱。
“好的,谢谢。”六髯笑了笑,微红的眼角,如同罂粟一样艳丽。
慕篱桑虽然重病自身,但是仍每日研究医书,跟在泽麟屁股后面,祈求他救世之法。
泽麟是个悠闲的主,整日除了游山玩水,就是钓鱼消遣。
架不住慕篱桑整日的跟随,他才勉强的掐指一算,“那人已经到南国了,不过,还需要你去一个地方,迎接他。”
“什么地方?”慕篱桑立刻两眼放光。
“最近的水源,落龙河。”那人会在此处,放置与瘟疫相抵消的药物。但是泽麟并没有说全。
很多时候,他都是希望慕篱桑能按照自己的想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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