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冰蟾蜍正使劲的吸着黑鸭子体内的毒血,虽然知晓这些人要对它做什么,但它根本无法抵御来自灵魂深处的噬毒血欲望,上苍给了它几千年的寿命,给了它荣耀无比的地位,终于,在此刻,被人终结。
“抓住它!”随着泽麟一声令下,帛玉带着一双特制的手套,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冰蟾蜍禁锢在手里。
这手套能阻挡冰蟾蜍的寒气,冰蟾蜍啃咬着帛玉的手,却没有丝毫作用。
“请陛下下指令。”帛玉恭敬的站在祭坛上,旁边是偌大的丹炉,他低眉微笑,仿佛还是从前为西域祈福,守护女王的国师。
“开炉。”盛舞眼里,有炽热的光芒,她放在王座上的手,紧抓着上面凹凸不平的莲花细纹,身体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这一刻她不是西域的王,只是一个向往永生的人类女人。
此时,躲在暗处的玉瑾修欲动手,而慕篱桑却给了他一个眼色。
“要等女王识得国师面目,才可动手。”
慕篱桑的低声,随着风向传给了玉瑾修,除了他,无人听见。
玉瑾修闻言,便压低了身子,调理自身真气,像一只蛰伏的野豹,在丛林里,观察着这些猎物。
“开炉。”帛玉一挥手,几个小童便打开了炉鼎的盖子。
那盖子足有百斤重,里面冒出阵阵烟雾,加上泽麟在一旁赤脚舞剑,脚下有八卦图,当真是一场向上苍祈福,恩泽西域的祭祀了。
盛言面露纠结神色,咬着嘴唇,看向女王,母亲当真,要把冰蟾蜍交给国师,这是,西域的王室象征。
不,她不允许任何人破坏王室。
“国师,您不是说,只需取一滴血即可吗,为何要将冰蟾蜍整个扔进丹炉里?”
盛言看向国师,目光里写满了,说不出来就治你死罪的锋芒。
此话一出,玉瑾修和慕篱桑都愣了愣,他们算准了一切,却唯独忘记这个公主,若是国师给不出合理的解释,那今日不就前功尽弃了?
“言儿何必锋芒毕露,国师自有他的解释,国师,说予言儿听吧。”
若是往日,盛言如此与国师针锋相对,盛舞断然会呵斥盛言,不过今日不同,是她永生的好日子,何况,她也想知道,为何国师所做和先前所言有出入?
“回禀女王,冰蟾蜍神气乍现,体内有神灵,这是一顶特制的丹炉,可以弱化它体内的神气,我才方便取血,为您获得永生。”
帛玉语气虽然恭敬,但已不再卑躬屈膝,慕篱桑在内心暗道,这是连礼都不行了吗,国师果然做好了万全之策。
帛玉说话之间,从丹炉里冒出另一个小丹炉,那丹炉同样冒着热气,不过是红色的。
慕篱桑一下子就闻出了其中的成分,这是对动物麻醉性最大的瞌睡草,因冰蟾蜍不是一般灵兽,里面的药量加了五倍。
能瞬间,让一只冰蟾蜍失去抵抗能力。
“既是如此,我已无虑,请国师开始吧。”
盛舞松了一口气,面上却没有表露,身为女王,不将喜怒挂在脸上,是最基本的王室礼仪。
“是。”帛玉低头浅笑,回首将冰蟾蜍投入了小丹炉里,对着泽麟会心一笑,对方回以一个邪魅的笑容,便开始加大了舞剑的动作,同时面朝苍天,绕着八卦图,有规律的蹦跳。
“这是去神气仪式,还请女王观赏。”帛玉盖上盖子后,将三根香放在手里,闭上眼睛,矗立在一旁,嘴里絮絮叨叨的念着谁也听不懂的东西。
那香,带着瞌睡的迷药,让在场的人,都昏昏欲睡起来。
特别是处在风口的女王和盛言,都有些乏了。
女王面露疲惫之色,却努力的睁着眼睛,不希望错过这个仪式的任何一幕。
而国师大人,帛玉,见女王乏了,便像以往那样,解下身上的披风,盖在女王身上,贴心的说,“若是乏了,便去小殿歇息吧,我在这里守候,不会出事的。”
“也好,你要切记,片刻不能离开此地,有什么事情,便来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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