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篱桑在牢狱里,为黑鸭子治病的事情,传遍了整个监狱,众多犯人纷纷哀求,让慕篱桑给他们治病。
监狱的犯人,常年得不到运动和营养充足的补给,如今又是冬季,寒冷的天气使他们患上各种各样的病症,在凡人们的苦苦哀求下,狱卒应允慕篱桑为众人治病。
到半夜时,慕篱桑还顶着两个黑眼圈在为人把脉,虽然面色很是疲惫,但那双红眼睛却十分清明,把脉讲究的是心静,她不敢有片刻疏忽。
到了半夜,在老管家的劝阻下,她决定今夜就到这里,回笼休息。
睡过去之前,她还在昏昏沉沉的想,不知泽麟那边如何了,若是明日他们不用被拉去国师府,那就说明泽麟成功了,若是被关上囚车,她也反抗不了了,这具身体,已是中年人的了,只有容貌是少女,她身体里的器官衰老得比常人要快,老骨头经不起这折腾,不睡到明日正午,她是醒不来的。
国师府
今日,国师大人带回来个貌美的男子。
长得十分的俊俏,虽然嘴角噙着笑,却拥有一股子冻死人的冷酷气息,令常人不敢靠近。
国师与此人,从白日交谈到夜间,在屋子里,从未出去过。
此刻已是深夜,主屋里,灯火通明,泽麟坐在床上,看着眼前的帛玉,从白日里起,就坐在那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似乎是要把他看穿一样,帛玉不说话,他也懒得开口,偶尔睡过去,醒来时,帛玉还在眼前,那蓝色的眼瞳,像是黏在他身上一样。
“本王要就寝了。”泽麟眼睛半睁,宛若困倦的野兽。
“那你睡吧。”帛玉看着他,心想,这个人,身上有股神秘的力量,他虽然内心难耐,在他睡过去好几次都忍不住伸手夺舍,可又有一种奇怪的念头,在阻止他。
好像是宠物猫儿趁主人睡觉,向他伸出爪子,想挠又觉得冒犯,怕这人醒来后会生气一般。
真是矛盾。
“对了,牢笼里,今日抓进去那几个南国人,是我的朋友。”泽麟眼睛都要闭上了,脑中突然忆起他此行的目的,忍着困意,说完这句话,不等对方回应,他就紧紧的合上了眼帘。
泽麟的睫毛在灯光下,变成一弯儿灿金的月亮,清冷,尊贵,而又高不可攀。
他醒着时,像个狮子,睡着了,像个嘴角带笑,一肚子坏水的狐狸。
“好,我会放了他们的,只要你留下。”帛玉捻起被子,轻轻盖在他身上,低声在他耳边说。
帛玉看着他脖颈上游动的血管,突然有一种邪念,想要将这人抽皮吸干,狠狠撕裂。
他张开了月白的牙齿,对着那脖颈,上下琢磨着,该如何下口。
突然,那脖颈山,一闪而过一只麒麟模样的图腾,虽是在皮肤里,却给帛玉一种就在眼前,不可侵犯的感觉,好似下一秒,他就会被麒麟咬破血管,撕成碎片,同时,他后脊背一凉,好似有人在背后盯着他,嗅到一阵花香,那花带着冷冽的温度,好似抵在他背后。
帛玉惊得一身冷汗,回首去看,只见窗户不知何时打开了,一阵阵寒风吹进来。
这窗子,他记得是关的。
帛玉骤然的转过头,看着眼前熟睡的泽麟,脖颈山已然没了麒麟的图腾,可方才的濒死感,还是给他一种实实在在的感觉。
泽麟身上,有东西在保护他,或者说是,有人,在暗处观察着这间屋子,亦或者,两者都有。
帛玉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总觉得暗处有人盯着他,只好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虚空的少年看着水晶球里的一切,收回了手中的荼蘼花,泛着寒光的眼神依旧盯着在黑夜中逃窜的帛玉。
“泽麟,也是你能动的?”
第二日,国师来了命令,慕篱桑等人,不是私通盛河的人,那块玉,也是西域士兵一时看错,才误抓了好人。
“什么?一时看错?那为什么还要把那玉收走啊?”慕篱桑被解开了手铐,这玉不可能是假的,唯一的解释,就是泽麟确实是成功了,可是,为什么是国师府来的命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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