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阿青,我回来了。”
阿卒见到心上人,满心欢喜,眼光温柔的能滴出水来。
“你先出去。”阿青对喜娘说。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的时候,阿卒再也忍不住,上前抓住阿青的手,诉说着他的思念。
“阿青,我好想你……”
多少个日夜,他都是在思念中渡过。
“我,我也是。”出乎意料,阿青没有像往常那样,一日不见就恨不得粘在他身上。
而是抽回了手,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笑。
“阿青,你怎么了?”阿卒还保持着抓她手的姿势,手里空空,察觉到她似乎对他的出现感到排斥。
“你为什么,还要回来?”阿青抬起眼,眼里有些幽怨。
为什么他消失了,又突然出现。
“因为我想你啊,阿青,你不知道,我有多想……”
阿卒眼露激动,还没说完话,就被阿青打断了,她抬起手,摇了摇头,不愿意再听。
“别说了,我已经要嫁人了。”
“什么?”
阿卒不可思议的张大眼睛,手里的玉簪也掉了下去,他从一堆礼物里挑出自认为她最喜欢的,可还没来得及交出去,她就告诉他,她要嫁人了。
三年之约,也是错误的?
“那我们的约定呢?”阿卒止住了泪水,问她。
“那是你没入狱之前,今时不同往日,你就当,是年少无知的戏言。”
阿青不忍心去看他心痛的表情,别过脸去,狠了狠心,说出了这话。
阿卒沉默半晌,抬起阴沉面容下一双带着希冀光点的眼睛,双手抓住她的双臂,嘶哑着声音问。
“为什么?你告诉我,你是被逼的,你说,你说啊。”
时间在此刻停止,光点夹杂着雪撒在两人之间,照耀着阿青,他现在才注意到,阿青穿的,是一件大红的喜服,光点如同一条分界线,明的一部分给了阿青,而阴暗的那一面,则留在阿卒身上。
“我有了他的孩子,我,很喜欢他,我跟他是真心相爱的。”
阿青一连几句,彻底的撕碎了阿卒的心。
阿卒的眼神顿时变得凶狠,宛若被人抢了食物的野兽,十分的凶悍,头顶的青筋暴起,从鼻息里出来的,是像烈火一样的温度,和愤怒。
“你别这样,你冷静一些。”阿青有些恐惧,她从未见过如此的阿卒,阿卒在她记忆中,是极为温柔,又善良的男子。
他闻言,松开了阿青的手臂,叹息一口,旋即恢复了神态,对她勉强笑了笑,说:“今天你是新娘子,要美美的,我不照顾你下半生,让我为你梳一次头吧?”
“好。”阿青以为他看开了,便微笑着,点了点头。
阿卒拿着梳子,为阿青梳理着柔顺的长发,看着镜中貌美如花,面带胭脂,气色红润的阿青,阿卒又看到了自己,镜中的自己,很模糊,铜黄色的镜子照映不出他的全部神态,唯独将他布满阴霾的眼睛,照的一清二楚。
突然,阿卒一发狠,用力的拉扯阿青的长发,她的头皮,阿青吃痛,惊慌道:“阿卒你要干什么?”
阿卒手里抓着她的长发,让她整个头颅往后仰,那张脸上因为疼痛而沾上泪水,阿卒眼里滑下一滴泪,掉在阿青的脸上,他低声在她脸颊旁,说:“阿青,你违背了我们的诺言。”
“对不起......”
阿青挣扎着,双臂扑腾,鲜红的嫁衣像是蝴蝶一样,在昏暗的房间里,不断的挣扎。
阿卒另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脖子,眼睛里闪过挣扎,最终坚定了,他开始发力。
“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阿青因缺氧,脸上越发的红,因对方一个松手,她才得以,说出心中的话。
下一秒,又是致命的掐断空气。
“我变成这样,还不是因为你,若不是你,我会得罪人,入狱,体会了一遍世间百态人情冷暖,你觉得,我还是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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