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众人要启程时,突然发现,那几匹马都拉稀,倒地不起。
慕篱桑闻言,匆匆扣着衣带,赶出去时,只看到这番场景。
草地上,几匹马在昏迷不醒的倒在地上,嘴里有力无气的发出喘息声,身后是一堆堆液体,明显是拉到虚脱了。
“这,怎么会这样?”慕篱桑拍着马背,震惊不已,不过是一夜时间,怎么会发生如此惊天的变化。
“应当是昨夜受凉,马匹在外面淋了雨,再加上,姑娘您昨夜给它们吃的巴豆......”管家在一旁解释到,他也万万没想到,昨夜因为他没有盯着慕篱桑,她便给它们误喂了巴豆。
“那是巴豆吗?我以为只是寻常的草。”慕篱桑大吃一惊,捡起地上的藤条,昨夜天黑没看清楚,又着急避雨,随便寻了点给它们吃,没想到居然是巴豆!
“那怎么办?没有马儿,离京城这么远,怕是要走到年尾才能到。”二雁的马也遭此毒害,此刻正昏迷不醒的倒在地上,他心疼不已,不停的抚摸,安抚马儿。这里离京城这么远,总不能靠两条腿走去吧?
“不慌,最近的城镇离这里多远?”慕篱桑当下冷静下来,为今之计,是要寻找到新的马匹,才能尽快赶上吕穆。
“我看过了,最近的,也有五十里。”泽麟从山丘上跳下来,足足三四丈的高度,一跃而下,毫发无损,他轻松的弹着衣服上的灰。
“五十里?那我的腿...算了,五十里就五十里,就当是锻炼身体!”慕篱桑一想到要走五十里的路,她双腿就发软,但为今之计,是要稳定军心,故而,她又捏起了拳头,开始打气。
五十里的路程,对于泽麟来说,不算什么,无非就是走走路,而对于慕篱桑来说,就是大事一件。
正午的太阳极为热烈,虽是初冬,却将人的眼睛照耀的无法直视天空,一个荒郊野岭的山林中,一条僻静的小路里,有力无气的走着几个如同行尸走肉的人。
为首的是一个紫衣人,极为轻松似的,将双臂放在后脑勺上,哼着小歌,惬意无比的欣赏路边的美景。
而从身后灌木丛里钻出来的几个人,却是十分的疲倦。
一个举着小红马的少年,帽子歪歪扭扭的倒在头上,额头上汗珠如雨,气喘吁吁的吐着舌头。
然后是一个头发发白的老年人,苍老的面容山,一双眼睛尤为有神,衣衫整洁,虽是微微喘气,但脊梁却挺得十分笔直。
最后,是一个粉衣少女,推着一辆轮椅,整个人,如同酒醉一般,双眼无神的东倒西歪,对着最前边的泽麟说:“我快不行了,你来推他吧......”
泽麟闻言停下了脚步,待那少女要死要活的走到她面前时,他十分欠揍的说了一句:“有这么累吗?”
“我们种族不同,没办法沟通的。”慕篱桑弯着腰,喘息着,他是什么兽,那可是百兽之王,不像她,区区一个凡人,走在荒山野岭里,五十公里,虽然是十四岁的面容,身体确是六十多岁,器官已经不像年轻人一样壮实,她这是要命的节奏啊。
哼哼,臭丫头,这下明白了吧,坐轮椅也是有好处的。
玉瑾修十分得意的看了一眼慕篱桑,眼里满是挑衅。
“哼,你得意什么,你个半身不遂的男人!”慕篱桑正大口喘着气,见玉瑾修挑衅,当下,就立刻反击。
泽麟推着轮椅,往前走去,轮椅上的人,面色一阵青一阵白,恨恨的看着慕篱桑。
心里在嘀咕着,臭女人自作孽不可活,活该!活该!
同时,他嘴里伸出一根舌头,对着慕篱桑略略略。
百日魂的猛药期已经过了,他现在已经可以伸舌头,咬东西了。
“好小子,敢嘲讽我,看我不打死你!”慕篱桑见此,立刻追上去,撸起袖子,就要打死玉瑾修。
一行人在荒山野岭里行了四个时辰,才走到城镇,他们已是精疲力尽,随便寻了个酒楼,几个人一匹马,就东倒西歪的在门口,搞的小二还以为他们是来砸场子找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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