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丰州城内鲜少有人走动,虽是死尸危急暂解,街上仍是冷清,偶尔有人经过,也是神色匆匆,只有卖番薯的老伯,穿着夹棉的衣衫,揣着袖子,在街角下吆喝着:“卖番薯咯……新鲜好吃的番薯……”
突然,天边闪过两个黑衣人影,速度快得像鸟儿,看形状是一个提着另一个人的后脖子,快速的从黑夜中,往这赶来。
“妖……妖怪……”老伯吓得不轻,车子都没有要,就慌不择路的跑了。
那两个人影落到卖番薯的小车旁,其中一个矮小的人挠着头说:“咦?刚刚还听见有人的,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
另一个给了她一巴掌,不耐烦道:“要拿就拿,哪这么多废话,大冷天的,还得陪你去放火。”
矮小的人哎呦一声,将两根热乎乎的番薯揣在怀里,将一锭银子放在番薯车上。
老伯神色慌张,跑到一半,才拍着脑袋,大呼糊涂!怎么把那维持生计的东西落下了。折回来拉车时,只见一锭银子明晃晃的在夜空中闪烁着银色的光芒,而火炉内,少了两根番薯。
他四处巡视,夜深人静,周围无一人,皎洁的月光照耀着一颗歪脖子树,从上边掉下来几片叶子,似乎方才有飞鸟经过。
两个人影在夜空中不断穿梭,最后直直窜进了丰州城内规模最大最豪华的府邸。
“咦?来错了,这是厨房。”高个子的人影说。
“没错,就是要来厨房,嘻嘻...”矮个子的人影发出坏笑,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撒在柴火堆里。
“你疯了?这是烧主屋用的,你现在用来烧厨房?”高个子的人心痛不已,连忙将那瓶子夺过去。
这里边是万里挑一的火油,与平常的火油不一样,只要被它沾到的东西,甭管是啥,都能变成燃烧物,而且燃点极低,只要一滴,一星半点的火花,即可燃烧个三天三夜,而且寻常的水不能令其扑灭,只有西域的圣水可将其掐断火苗,此物是极佳的防火必备用品,却十分难寻,玉瑾修忍痛割爱才拿出了一瓶。
“嘿嘿,不用担心,我拿了好几瓶呢。”慕篱桑从怀里掏出了五瓶,嘴角的小尖牙闪烁着狡诈的光芒。
“你...你偷我东西!你怎么进到我家金库的?”玉瑾修气结,此物在府中是重重把守,不知这妮子是怎么钻进去拿到手的。
“山人自有妙计!”
慕篱桑得知了这等好物,便趁玉瑾修不在府中,用软磨硬泡,威逼利诱的方法,让吕穆乖乖拿出了金库的钥匙,于是她进去之后,就为所欲为了一番。
她从厨房里,一路拿着瓶子滴在地上,一条长长的凝结性的水渍在安爷府里四处连接,从东院到西院,从北院到南院,特别是中间的主屋,慕篱桑特别关照的撒了很多。
此物从小小的瓶子里倒出来,似乎是倒不尽似的,像银针般蜿蜒在地上,遇到空气瞬间凝结,透明的东西像是铁杵一样死死的黏在地上,拉扯出无数分支。
慕篱桑倒完最后一个瓶子,她将瓶子扔在地上,拍了拍手:“大功告成。”
瓶子在地上发出叮咛的声响,顿时吸引了附近巡逻的卫兵。
“谁?!”
玉瑾修暗骂不好!他捂着慕篱桑的嘴巴,将她拖进了黑暗之中,与此同时,大队人马齐刷刷的奔来,铠甲摩擦的声音在夜空中尤为刺耳,四处巡视之下,不见有人。
黑夜之中,墙上的火把照应着士兵铁冷色的铠甲,也照亮了地上的一个小白瓶,守卫大队长莫安弦高大威猛,冷面肃目,如同鹰的眼睛巡视了四周,随后把目光停留在地上的小白瓶上。
他蹲下,铠甲与护甲发出沉闷的摩擦,将地上的白瓶子拾起,只见那瓶子无一特别之处,瓶口有一小丝透明的东西,他疑惑的皱了皱眉。
“这是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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