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各地纷纷派人来丰州购买血灵芝,第一天一百两,第二天一百二十两,这骇人的价格,寻常百姓只能等死。
篱桑酒楼本来坐落在丰州城外,如今也只能放弃那栋精致的小楼,回到丰州城中,租下玉瑾修名下的一栋普通小楼,给慕篱桑一家有个安身之所。
丰州的大街上,已经没了往日的繁华,挨家挨户大门紧闭着,商铺也仅有药行开门,市场上无人卖菜,整个街道上空荡荡,寂寥无比。
偶尔的有出行的行人,除去买药材的,也只有哭着喊着的穷人了。
“不要把我相公抓走!不要啊,他才感染上两天,他还有机会的,我可以去卖身,我会凑齐钱买药的,不要带他走......”
一个年轻的妇人拉扯着官兵,哭得撕心裂肺。
“别想了,你家的田地皆尽卖了出去,你这等样貌,怕是一百两也买不到!穷鬼,就该被烧死,免得连累其他人!”官兵很是无情,朝她吐了一口唾沫,便压着她丈夫走了。
慕篱桑和玉瑾修在阁楼上,看着这揪心的一幕。
“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
她咬了咬牙,锤着桌子,将袖子撸起来,就要下去理论一番。
玉瑾修端着香茗,眼中平淡如水,很是冷漠。
“住手!”
慕篱桑正欲动身,呼听一道娇声喝起。
两人放眼看去,只见一行人朝这边赶来。
为首的是一个貌美的姑娘,穿着白衣,面容淑丽,很是娴静,此刻正竖着一双冷眉,娇声喝道:“尔等身为护城守卫,不以保护城中百姓为荣,如今却要拉着活生生的人,去烧掉?这是何道理?”
那些官兵立刻怂了,恭敬的低下了头:“小姐...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若是等到病发感染,怕是会危机城中百姓...我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你们奉谁的命?”那女子扬起了雪白的下巴,看着这些狗仗人势的东西,眼神闪过一丝不屑。
“是...太守。”
“我爹?”女子讶异了一下,爹爹平日里甚是爱戴百姓,为何会有今日此举?
阁楼上的慕篱桑挑了挑眉:“这是丰州太守之女,苏婧熙?”
她仔细端详了那女子,只见其身后站着几个白衣侍女,皆是冷傲的神色,而她本人,脊梁中傲骨挺立,一股梅花暗香的气息围绕着女子,似是风雪中独自绽放的梅花。
“我也不为难你了,这个人我会帮他治病的,你下去吧。”苏婧熙用手帕放在鼻尖擦了擦,要擦去落在她脸上的尘埃,洁癖非同一般,也恐染上这世俗之气般,昂起了雪白的脖子,站在硝烟之地中,从容不迫的挥了挥手。
卫兵们将男子放下,那妇人便扶起昏迷不醒的男子,跟随着苏婧熙去了。
一行人越走越远,其实每日这等情景都在不断上演,但真正伸出援手的人,仅此而已。
“此女子好风骨也!”慕篱桑赞叹道。
“也就这般吧,比起我身前这位,散尽家财,为百姓免费取药的人来说,根本就是不值一提啊。”玉瑾修淡淡的说,神态自若,面色与慕篱桑大相径庭。
“我只是尽我的力量...篱桑酒楼已经许久不营业了,我的财产不知还能撑多久,呜呜呜...瑾修哥哥,你家大业大,资助我一点嘛...”
慕篱桑趴到他膝盖上,抬起精致的小脸,面容上泪光点点,语气中带着撒娇。
“你做好事,让我来资助你,未免太过牵强了吧。”玉瑾修转过身去,语气中没有商量的余地。
“好哥哥,你也不忍心看他们活活被烧死的,对不对,就帮我一下嘛,我真的,整个人都搬空了。”
篱桑酒楼开楼不到半年,店主就把全部家当都无偿献了出去,跟那食人血肉的安爷买血灵芝,每每有人感染,便可来免费取解药,百姓们对慕篱桑无一不感恩戴德。
“我铁石心肠,无情无义,冷漠无情,见惯了生死,已没了人性了!”玉瑾修干脆把自己说成冷血无情的怪物,任由慕篱桑如何撒娇,也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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