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是秋日,金风送爽,树木凋零,硕果累累。
篱桑酒楼每日的客人多不胜数,名声大噪,短短数月内,成为丰州城都的一绝,以小河姑娘和美食及优质的服务态度技压群雄,独占一绝。
各大酒楼纷纷派人来查探,纷纷效仿,同时,也对酒楼背后的神秘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每日设宴,派人送请柬来宴请慕篱桑。
“又是一张无用的请柬。”
慕篱桑捻着第258张请柬,将它扔入一沓沓请柬中,成为一块永远不会翻动的垃圾。
“怎地无用,你可以去试试看,别家的酒菜。”
玉瑾修端着笑容,丹凤眼微微上挑,虽是满目和善,慕篱桑却在其中看到了狐狸的狡诈。
“别了吧,这明摆着是鸿门宴,我若是去了,指不定给我埋伏几百刀斧手,将我剁成肉酱。”
慕篱桑一甩披帛,淡紫色的纱布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她随意的坐在雕花梨花椅上,手掌拖着腮,一派悠闲自得。
“业内的商业聚会,篱桑应当参与才是,各位都是为了一睹篱桑酒楼老板的尊容,都是凭本事赚钱,又何必相互猜忌呢。”
唰的一声,折扇打开,上边的白鹤抬起一只脚,在水面上荡开一层涟漪,栩栩如生,平静而又美好的水面下,暗藏着幽深的昏沉,边上立着一从芦苇,做着简单的掩饰。
玉瑾修的丹凤眼,眼含笑意看着慕篱桑,像那芦苇丛下的水面,平静而深不可测。
“我现在才刚起步,还是站稳了脚跟,再与同业人打交道吧。”
慕篱桑别过眼去,桃花眼中闪过一丝不可捉摸的意味,她随手拿起紫砂茶杯,放在唇边抿了一口,不咽下去,只静静含着,丝丝醇香萦绕在口中,清甜可口。
“若是拒绝的话,得一一回帖,不然大家会以为你是高傲之人,日后不可交易往来。”
玉瑾修面上和善,其实内心不悦。
他垂下眼帘,遮去所有情绪。
这小丫头,如此谨慎,得设别的计策让她上圈。
“啊?这么多请柬,我得回到何年何月啊。”慕篱桑苦着张脸,看着成山的请柬,只觉得另一只手也要残了。
“放心,不过是回几个字罢了,很快就写完了。”玉瑾修将笔墨纸砚搬到檀香木桌上,一手抬着袖子,开始研磨。
“啊~可是人家右手写不得,左手写字太丑,你帮我带笔好不好。”慕篱桑嘟着一张嘴,试图通过撒娇来逃避。
“胡说,你左手写字分明好得不得了,篱桑莫要偷懒,这是基本礼仪,你是我带出来的,日后莫要让他人取笑了。”
玉瑾修前半句是赞赏,充满了笑意,后半句语气危重,带了点复杂的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他将笔递给慕篱桑,节骨分明的白玉骨与沾了墨汁的毛笔是两个极端,一个似乎是毫无争气的和平,另一个是充满心机的黑暗旋涡。
慕篱桑定定看着他,许久,才拿下笔。
开始在纸上细细描绘,娟秀的小字随着一抬一划,慢慢落在黄白色的纸张上。
她想,不就是写点字,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灯光下,玉瑾修低头,一字不落的监督慕篱桑,将两百多份都依次写好,就像监督孩子写作业的家长。
良久,他眼底露出不易察觉的光芒,仿佛奸计得逞般,对着无尽的夜空,发出胜利的笑容。
信快马加鞭的送回商贾手上,他们集合在一起,请了专业的鉴别字迹的高手。
一张药单子,和慕篱桑的手迹对比。
最终,得出的结果是,篱桑酒楼背后的老板,就是桃溪村祖上十八代都是种田的农民。
之前就有消息传出,慕篱桑就是神秘人,众人还不信。
“不可能,慕篱桑只是个小女娃,如何能在短时间内发出惊天动地的变化!”
“我也认为此皆谣言,不过一个黄毛小丫头。”
......
而如今,各位都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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