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篱桑推开她,走到那桌人前,一探究竟。
只见一群随从站在后边,桌子这么大,却只坐了两个人。
从身材上看,是一男一女。
慕篱桑走近,定睛一看,半晌之后,恨不得拔腿就走。
一袭暗紫色的衣衫趁得那人皮肤白皙,青天白日之下,有一股妖气从此人身上涌出。
安爷那双名贵得像艺术品的手正拿起一个杯子,异色瞳正一眨不眨的盯着楼下的大圆台。
而另一个入座的女的,婀娜多姿,一身黑色衣裙衬得她如同海底游离的美人鱼,头发是坠马髻,斜着垂下一朵暗红色的彼岸花,涂了丹寇的手指撑着微红的脸颊,一双摄人心魂的眼睛此刻已经注意到慕篱桑。
慕篱桑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她同手同脚的出去了。
她看着还未痊愈的左手,一想到那妖异的人,骨头里隐隐传来剧痛。
我的妈呀,这个煞星来此,若是让他知道酒楼是她开的,不得原地把酒楼炸了。
叮——一声清脆的钟声将慕篱桑从恐惧中拉回。
酒楼里所有正在饮酒的人,都停下了动作,静静看着一楼的大圆台。
一瞬间,整个酒楼安静得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他们不约而同摒足了气息。
“巳时到了,小河姑娘要开始跳舞了!”
慕篱桑惊喜的趴在栏杆上,清脆的声音在安静的酒楼里尤为响亮。
只见悠扬的笛声传来,接着是琵琶玉走珠盘的叮咛声。
只见一西域韵味十足的女子从四楼纵身一跃,直直的落在圆台中央。
女子赤足,脚踝上一副精美的铃铛,起身时,发出令人愉悦的声音。
她抬起头时,众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金色眼瞳里满是冷傲,纤长的睫毛如同斑驳的蝴蝶,令人想要捕捉。
挺拔的鼻梁下是两片明艳诱人的嘴唇,性感又充满危机,令在场的男性都呼吸一滞。
她身着一身红蓝色衣裙,抬脚时,风情万种却又不失狂放,一股野性的美令人有征服的欲望。
小河姑娘跳的是江南结合西域的舞,身材高挑的她身上尽是魅惑,举手投足之间,都露出一股骨感美。
四楼上视野最佳的位置,安爷将楼下的人,尽数收进红色眼瞳里。
他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一旁的左护法微眯了眼。
盛河姑娘此番逃离安府,已惹得安爷愠怒,若是被抓了回来,不知要受何等苦头。
盛河性子烈,不甘心被安爷掌控,前番要将她嫁于西域王子,盛河姑娘在大婚当晚就逃走。
其实安爷的计划是,让盛河姑娘在洞房花烛夜,一刀赐死西域王子,但盛河不愿做那等伤害友人之事,便匆匆逃离。
这一逃,就是三个月。
盛河与安爷是表兄妹。
纵然左护法跟随安爷多年,也把握不准他的心思,明明不愿将表妹嫁于他人,却偏偏屡次将盛河往火里推。
让盛河在火焰焚烧之际,对他哀声祈求,祈祷他的救赎。
而盛河即使生死攸关之际,也不从不低头。
有次,盛河执行任务,中了敌人的绝骨散,每日经受骨血啃食之苦,没有解药,三日之后必死。而主子分明知道盛河中了毒,却不肯拿出解药,盛河亦未开口,独自一人闭关,在最后一个时辰,主子一脚踢开石门,将解药灌入不成人样的盛河嘴里,扬长而去。
她抱着血肉模糊的盛河,听到主子将药瓶扔到地上,恨声道:“你就是死也不愿意向我服软!”
盛河用最虚弱的声音说出最狠的话:“若是求饶,与死人有何区别。”
主子一掌震碎了石凳,扬长而去。
现如今,又待如何?
左护法唇边绽放出一丝饶有兴致的笑,主子和盛河姑娘,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突然,楼下传来阵阵掌声,欢呼喝彩充斥着酒楼。
原是盛河姑娘舞完了,众人纷纷朝台上扔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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