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爷并无病症。”
纸上赫然写着几个小字。
六髯把纸条放到烛光里烧毁,看着那火焰一点一点吞噬纸条,化成灰烬飘散在空气中。
安爷这是在试探他。
他往血灵芝里加了药,已经给他送去二十余天,本以为万无一失,没想到......
他懊恼的锤了桌子,拂去桌上的医书。
不能为父报仇,我要这医书有何用!此时报仇不成,反而身陷泥潭。
他冷静下来后,开始计划逃出安爷府,他摸上额角,手里湿黏一片,不知何时出了汗水,将头发黏在侧脸上。
......
慕篱桑在玉府呆了几日,便和陌小方等人提着灵芝,交予玉瑾修。
玉瑾修看也不看,就从怀里抽出几张大票子。
“不用这么多。”慕篱桑只拿了应得的,剩下的都交还,“我与青云去寻新学堂,不知附近可有出名的夫子?”
以慕青云的才智,得上最好的学堂,方能不负。
慕青云着了一身青衫,眉目秀丽,浑身上下透着骨子书生气息。
就连身上也透着书墨的香气。
陌律用力一吸,展颜一笑,两个梨涡在脸颊上,甚是可爱。
“闻什么?”慕青云也跟着抬起袖子嗅了嗅。
“书香气息。”陌律笑着。
玉瑾修拿着折扇点在下巴上,思考一阵,给出了建议。
“城南有一名夫子,原是医药世家,后来开创了书香学堂,内有学士夫子百余人,是丰州城最大的学堂。”
弃医从文?
这是鲁迅的人设啊。
有意思,就他了。
于是,慕篱桑带着两个弟弟妹妹出发了。
她雇了辆马车,第一次骑马车的慕篱蔷很是欣喜。
还没满十岁的小萝莉掀开帘子,一双大眼睛乌溜溜的转,很是好奇地看着外面。
“丰州真好玩,有冰糖葫芦,有漂亮衣服,还有...姐夫?”
一张俊脸放大在小萝莉面前,小萝莉很识趣的让开。
什么姐夫?
慕篱桑转头来,只见玉瑾修从窗口猫着腰进来。
宽肩窄腰叠在一起,才勉强挤进来。
马车还在行走,这人就这样进来了。
“你来干什么?”慕篱桑拿起抽屉里的零食,抓了一把,放在手心里,啃了起来。
这人,怎么她去哪都要跟着。
真是阴魂不散。
“怕你遇上危险,所以我来了。”玉瑾修弹弹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掀起袍子,坐在慕篱桑旁边。
“什么危险?”慕篱桑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他,嘴里吐出话梅的核。
因为另一只手行动不便,她只能用舌头去舔手心的话梅。
玉瑾修无言的看着她断裂的手臂,白色纱布从手臂挂到脖子上,因受力原因,她的脖子有些前伸。
“该死,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换药。”慕篱桑朝窗口一呸,招呼慕青云帮她把纱布拆。
与此同时,窗外正好走过一个人。
月牙白的衣衫,上面纹有灵芝和祥云,精致秀美的衣衫价值不菲,此人年约十八,额前的刘海从眉骨斜着蜿蜒到下眼帘,眼如墨色深沉,肤如凝脂,却丝毫没有女气。
他头发垂至臀部,只在额头用一根藤蔓式的发带绕一圈,没有束缚的发尾随着衣衫摆动,美的像一幅画。
六髯正在思考,却被一颗话梅核砸中了脑袋,他伸手接住落下的话梅核。
只见一辆马车从他身旁经过,他朝里望去,只见一桃花眼的手残女子,正慌忙地拆着绷带。他从未见过如此笨手的女人,白色的布条在脑袋上胡乱的挂着,女子龇牙咧嘴,疯狂的扯着绷带,把自己缠在里面,大有至死方休的样子。
这人好笨。
六髯低下头,不再去看。
他每日按时从家到安爷府,只有繁忙时,才会在安爷府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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