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毫不留情地落在肩膀,绽放出一朵妖艳的红花,紧接着,胳膊,后背,胸膛,大腿……楚天逸身上再不见那纯洁的白。
就这样吧,的确是自己害了堡主,这一切,都是自己应受的。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拖出了房间,只是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听到了那句,“以后不准叫我的名字,你没有资格。”
暮延卿看着渐渐失控的楚天明,再次抛了一颗炸弹给他,“你知道当年老堡主为什么会死吗?那是我冒充了楚天逸的笔记,给他寄了求救信。还有风凌傲手中的两张字条,也是我伪造的,不过这一切的一切,怪只能怪他们两个太傻。”
“够了!”楚天明再也听不下去了,他抬起头,看着暮延卿的眼神满是愤怒和恨意。
楚天明随手拔出腰间的长剑向前刺去,暮延卿没有还手,也没有躲,只是轻轻地闭上双眼。
长剑刺入肉体的声音微小却异常清晰,楚天明有些惊讶,他以为,他会避开的。
不待他反应过来,暮延卿向前走了一步,胸口顿时一片鲜红,剑尖插入更深处。
“你……”楚天明条件反射般向后退了一步,有些手足无措,“你不是会武功吗?你不是子虚真人的弟子吗?为什么不还手?”
“楚天明,无论是当年,还是今日,我欠你的,这一剑还清了。父亲和你,我踏进风凌堡的那一刻,早已做出选择。你任性,冲动,以前总有楚天逸护着,现在没了他,我告诉你,我从心底里看不起你。”
“好,”楚天明一抽手拔出剑,“暮延卿,就算我楚天明识人不清,看错了你。从今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我是怎样的人,还轮不到你来评判!咱们走着瞧!”
暮延卿看着渐渐远去的身影,终于忍不住,一口血喷出来。
“少爷,”门外的暮羽冲进来扶住他,“少爷,你这又是何苦呢?”
暮延卿苍白地笑着,“长痛不如短痛,我们两个之间,再无可能。更何况,我说的都是事实。”
“少爷,那是老爷以楚二少性命相逼,万般无奈之下你才答应的,你怎么不说清楚呢?”
暮延卿依旧看着门口的方向,”这个傻小子,太过冲动。我原想让他好好劝天逸,没想到,他自己先着了道,白白让天逸受苦。的确需要有人逼他一下,他才会想要成长。”
慢慢把视线收回,落在暮羽满满担忧的脸上,“剩下的事,交给你了,一切按计划。”缓缓倒了下去。
新婚之夜,楚天逸在婚房门口待了一晚,也想了一晚。冷风不断吹来,像无数锋利的小刀刮着他全身的伤口,痛,比以前受过的伤,受过的罚都要痛,这一年宠坏了自己的身子,却磨不掉鞭子的杀伤力。
双手抱膝,楚天逸身体瑟瑟发抖,不知是冷,还是疼。
天渐渐放亮,陵王府也热闹起来。一个丫鬟远远走过来,引起了他的注意。
楚天逸慢慢站起身,理了理自己凌乱的头发,拦下端着脸盆的丫鬟,接过脸盆朝房门走去。
昨日礼成,他已是陵王妃。无论风陵傲对他怎么样,都无法改变这样的事实。自己已是对不起他,不能再让他因自己落人口实,他唯有守好自己的道。
风凌傲已经起身,正在打理自己的头发,楚天逸把脸盆放在一旁的桌上,“陵王请洗漱,天……我来收拾床铺。”本想自称天逸,但他应该不想听见自己的名字吧。
楚天逸收拾好被褥,转头想端走脸盆的时候,却发现风陵傲一动不动,根本就没有洗脸。
“谁允许你进来的?”风陵傲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楚天逸感到莫名其妙,他这是怎么了,一大早就发火,“你昨晚只是不让我叫你的名字,并未限制我进屋。”
“那你昨晚为何不进来?”
他没有力气,直到刚才,他才攒起那一点点起身的力气。
“紫烟。”
刚才那个丫鬟被叫进来,一直低着头,不敢看风陵傲,看来这个陵王平时对人还是那样严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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