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再去乌疆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姜不服和姜昭玄跟随黑四爷去乌疆的日子。
院子里,姜不服还在和昭玄大哥一起装行囊吃食。采平妹妹娇滴滴的跑了出来。花满蹊等的就是采平妹妹落单的时候,他一下子挡住了采平妹妹的面前,色眯眯的道:
“采平妹妹啊,姜不服也是有事情要做的么,你总不能成天粘着她啊,对吧,嘿嘿,这下,你总该跟我回花谷山庄了吧。”花满蹊用两指抬了下采平妹妹的下巴,恨不得一口将把采平妹妹给吃了。
采平妹妹心中一万个不情愿,她支支吾吾道:“我,我,我想吃醉烟酥。。。”
采平妹妹突然冒了这么一句,花满蹊都楞了。从小到大,无论他送什么,采平妹妹都一概拒绝,更别提跟他要东西了。这真是破天荒的头一回。
花满蹊好奇的问道:“醉烟酥,就是那个醉烟阁的醉烟酥吗?”
采平妹妹默默的点了点头。这可把花满蹊给高兴坏了,他掐了把采平妹妹的小脸儿道:
“你等着,花小爷我这就给你买去,哈哈哈。。。”
花满蹊被心爱的女人要东西,那是犹如吃了蜜饯一样,甜在心尖。他刻不容缓,麻利的跑去了锦官城中的醉烟阁点心铺子。
花满蹊迈着风情的步伐,就如同一只花孔雀一样,在锦官城中一站,立马引来了众人的关注。姑娘公子们都对他指指点点的,有说他漂亮的,也有说他穿着怪异的。花满蹊不在乎,越多人看他,他越自信。
可是非常不巧,花满蹊的行踪全部被站在六福珠宝阁楼上的寒江雪盯在眼中。寒江雪对身边的死士道:
“去,跟着他。”
那些死士都是红莲阿姨和周六福叔叔为寒江雪豢养的。本是为了保护寒江雪的安全,没想到,如今却另有用处。
“是!”死士们速速去办。。。。。。
待花满蹊赶回姜氏龙武镖局时,走镖的队伍已经出发了。院子里空空的,只剩下姜夫人一人。
花满蹊赶紧给姜夫人拜礼道:“姜婶婶,不服和姜叔叔他们都走了吗,采平妹妹呢?”
姜夫人讨厌谷清子,她也讨厌采平妹妹。花满蹊虽是谷清子的儿子,姜夫人本应不待见他的,可没办法,花满蹊会撒娇,长的又好看,姜夫人没办法讨厌他,姜夫人道:
“采平啊,那个死丫头,我没看见,估计是滚回花谷山庄了吧。”
花满蹊心头一喜:“诶,好咧,那姜婶婶你好好休憩哦,我先回去啦!”花满蹊给姜夫人拜礼之后,就速速跑回了花谷山庄。
花谷山庄中,一片美轮美奂之景,花满蹊正想着,见到采平妹妹后该怎样表白。是该说采平妹妹我爱你好呢,还是我思慕你已久了。花满蹊寻思了半天,他决定,还是和从前一样,告诉采平妹妹,我就是要娶你做小妾,这样干脆直接的好。想到这儿,花满蹊的心里乐开了花。
花满蹊在花谷山庄中呼喊着:“采平妹妹,采平妹妹,我买了你要吃的醉烟酥!”
花满蹊把整个花谷山庄都找遍了,他也没看见采平妹妹的身影。他仔细一寻思,觉得事情不对。这采平妹妹定是和姜不服合起伙来戏耍他,偷偷的跑了。谷龙先生也刚好来找采平妹妹。花满蹊把醉烟酥丢给他外公道:
“外公,姜不服那个死丫头把采平妹妹给拐走了,我要去找她们了,您老在家好好休憩哈。”
谷龙先生:“啊?采平和不服去哪儿啦?你又要去哪儿啊?满蹊!!!”
谷龙先生追不上花满蹊,只看他挑了花谷山庄里最好的马,就向外奔去。。。。。。
六福珠宝阁中,寒江雪的死士来报:“少阁主,那红衣少年向西北方向去了。”
寒江雪沉思了片刻,他想起了那天和姜不服一起捉小贼时,金丹胡姬说的话。他断定,花满蹊是追着姜不服的镖队去乌疆了。如今花满蹊落单,真是千载难逢的复仇好机会。
寒江雪道:“红莲阿姨,六福叔叔,如今,仇人之子正单行,是我下手报仇的大好时机,我要带着死士,去乌疆,伺机下手!”
红莲阿姨十分担心,她道:“明儿,定要小心!去乌疆路途遥远,要不要我们跟着你去。”
寒江雪:“不用。红莲阿姨,你和六福叔叔,好好的守在锦官城就好。”
寒江雪思虑片刻,他又转头道:“还有,请让人带信给我师傅寒舟先生,就说我去追寻自己喜欢的女子了。”
寒江雪拜礼后,带着数名死士,也奔向去乌疆的路。。。。。。
远山叠翠,远木澄清。天高云白,花鸟怡人。一袭白衣,马蹄声脆,姜不服一路欢快的崩腾出了锦官城。待走的很远了,她才把箱子里的采平妹妹放了出来。这箱子里突然出来了个大美女,一众镖师们都笑得够呛。
可黑四爷很生气,他道:“不服,你怎么能把采平妹妹给带来呢。你知不知道,去乌疆的路,很危险的。你说说你,都多大的人了,能不能懂点儿事啊!”黑四爷没完没了的骂着姜不服,怪她不懂事。
采平妹妹和姜不服骑在一匹小马上,都嘟着嘴,尤其是采平妹妹,水汪汪的大眼睛像是含着泪一般。黑四爷看了一下子就心软了,可是这是去走镖,并不是闹着玩的过家家。
黑四爷又骂道:“采平妹妹不会武功,一个柔弱的女孩子家家,这路途凶险的,出点什么事可怎么办。不服,把你的马给采平妹妹,让她赶快回花谷山庄去,这出来了也不会谷龙老先生说一声,以后若是出了什么事,不得唯我是问。”
采平妹妹怯生生的道:“武功,我,我,我会一点的。”
采平说的自己都心虚,她从小对刀枪棍棒并不感兴趣,谷龙先生一让她练武,她就肚子疼。这下可好了,不会武功成了自己的短板。
黑四爷又吓唬她道:“采平妹妹,我跟你讲,乌疆有很多色狼的。那些色狼最喜欢把女孩子绑起来,然后拆穿入腹,祸害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黑四爷这话说的一众镖师都笑的嘻嘻哈哈的。采平妹妹吓得直往姜不服身后躲。
姜不服笑道:“黑四爷,我跟你讲,采平妹妹之所以跟我出来,就是为了躲色狼的。再大的色狼,也比不过花满蹊那个色狼啊。哈哈哈。。。”
“哈哈哈。。。”镖师们豪爽的笑着。那笑声弄得采平妹妹脸上一阵的红晕。关键时刻,还是姜昭玄大哥解围,他道:
“黑四爷,你别吓唬采平妹妹了。既然她都跟出来这么远了,也不能让她自己回去。保一个也是保,保两个也是保。采平妹妹,你去和悦心雇主一起坐马车吧!”
采平妹妹感激难道:“多谢昭玄大哥!”
姜不服和采平妹妹对姜昭玄露出了灿烂的笑脸。于是,采平妹妹和金丹胡姬悦心一起乘马车,大家又继续向西北乌疆行去。。。。。。
走了没一会儿,镖师们就听着身后一阵快马加鞭,呼喊声十分清脆。姜不服仔细一看,完了。这花满蹊怎么跟狗皮膏药似的,怎么甩都甩不掉呢。他竟然发现采平妹妹跟她去乌疆的行踪了,他还不顾一切的跟来了。姜不服捂着额头,十分头疼。
花满蹊一身红衣,鲜衣怒马,那气质震惊了一众镖师。
花满蹊:“昭玄哥哥,不服,等等我!驾!!!”
花满蹊最终还是追上来了,姜昭玄叹了一口气,也表示很无奈。这小儿女情长的,看来是没办法阻止了。
花满蹊很快追上了镖局的队伍,他笑道:“昭玄哥哥,不服,你们这是要去乌疆吧,嘿嘿,带上我啊,我也想去乌疆玩玩。我还没去过乌疆大漠呢,听说,那里有很多的异族人,奇珍异宝也多着呢,这,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姜昭玄大哥不知道该说什么,让花满蹊把采平妹妹领回去,采平妹妹很定不愿意,到时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让镖局的兄弟们看了笑话。可是让他俩都跟着,一路上,说不动会有什么凶险事,看来这一趟镖,保的人还真是多啊。
前方,黑四爷调转马头走到花满蹊身边,道:“嗯,不错。”
花满蹊一脸懵圈,他道:“什么,不错,黑四爷,你什么意思?”
黑四爷脑子一转,又开始吓唬花满蹊,他道:“花少主,你还小,你知不知道,乌疆的金丹人都很野蛮的,他们不仅玩女人,像你这种细皮嫩肉的小公子,他们也通吃的。而且呢,他们喜欢玩重口的,吃了你还会把你剥皮吃肉,饮血为快,连骨头啊,都能炖汤喝呢。”
黑四爷的话说的花满蹊浑身一激灵。他这如玉般的小公子哥儿,确实很怕那些恶魔,不过,为了保住面子,他赶紧敛了敛神色,道:
“你,你少吓唬我。我跟你说,黑四爷,我是镇国大将军花万里的儿子,我爹爹曾在乌疆边界将那些金丹人打的满地找牙,落花流水。乌疆的人一听我的身份,就都不敢惹我了,我,我才不怕他们呢。再说了,乌疆驻守边防的将士,肯定都知道我爹爹,他们也会保护我的。”
花满蹊说完,又偷偷瞄了眼黑四爷那放光的眼神,他自己都心虚,山高皇帝远,他爹爹花万里此刻远在京都,若是他真在乌疆出点儿什么事,他爹爹也不能护他周全。
花满蹊赶紧跑到姜昭玄大哥身边求安慰:“昭玄哥,我,我把马儿给你吧。我想去坐马车。”
镖师们见花满蹊这小胆子,一个个的不由得偷笑起来。尤其是姜不服,她大声耻笑道:
“哈哈哈。。。花满蹊,你还是不是男人,有你这么胆小的吗?你调戏采平妹妹的时候,我看你胆儿挺大的啊,你还动手呢,哈哈哈。。。”
众人都耻笑花满蹊,花满蹊一时间面子都丢尽了。他白了姜不服一眼,不屑的道:“切,你懂什么,男人婆。我是要和采平妹妹坐在一起。”
花满蹊说完,真的不顾众人笑话,跳进了马车里。。。。。。
马车里,采平妹妹坐得远远的,就是不愿意接近花满蹊。那个金丹胡姬悦心看出了花满蹊的心思,她道:
“这位美貌小公子,你一看就是富贵之人,追女孩子,要讲究方式的。”
花满蹊被悦心姐姐说的心动了,他赶紧问道:“啊?方式,什么方式啊?”
于是,马车里,悦心和花满蹊交流起了情感心得,好不快意。马车外,骏马驰骋紫陌中,姜不服和姜昭玄大哥在夕阳下谈笑风生,豪情应对红尘笑。一众人,就这样去想那苍茫的乌疆之边。。。。。。
路途之中,千峰竞秀,万壑争流。景致依然美好,马车内传来了悠扬悦耳的琵琶声。那金丹胡姬悦心见绿景甚美,她心甚悦,便怀抱琵琶,轻挥玉指,低眉信手续续弹起来。那琵琶声中有思有情,引得众人一阵叫好。
花满蹊最喜音律诗画了,他道:“悦心姐姐,你这琵琶弹得真好,呵呵。这样,我们三个人比试一场,输的人,要答应赢的人一个愿望,如何啊?嘿嘿嘿。。。”
花满蹊一脸坏笑,采平妹妹知道他不怀好意,只躲在马车的一个角落里,并不想参与。可花满蹊一下子掀开了马车帘,大声吼道:
“诶,各位大侠们。我和采平妹妹,悦心姐姐要比试琴艺啦。一会儿啊,我们每人演奏一曲,你们给评评,看谁的琴艺高超一些。也当给你们解解闷,如何啊?”花满蹊惯会调节些气氛,他这一吆喝,镖师们都高兴的叫好。就连黑四爷都笑得合不拢嘴。
姜不服是越来越佩服这花满蹊了,一个大男人,非要和两个女人比琴艺。
姜不服笑道:“花满蹊,我发现你怎么就对些女人的活儿感兴趣呢?”
花满蹊白了姜不服一眼道:“不服,你知道什么,琴艺那是艺术,音律里可是有着格局和情怀的,吾天朝文人骚客,皆爱音律。你以为都像你啊,女儿家家整天舞刀弄枪,一点儿也不温柔,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