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山亭没有推辞。
她自小为了降低存在感,穿的衣服都跟忍冬差不多。
偶尔有外客见到她,还会调侃余修芝府里的婢女长的可真水灵儿。
像如此艳丽的颜色,她好像在阿娘故去后就一次也没穿过。
胡服很好穿!
下穿黑色裤子,上罩红色外袍,腰间一条黑色腰带,脚底一双黑面白底儿的皂靴。
余山亭打散了头发,玉簪放到了桌上,重新绾了一个单髻。
“怎么样?”
“美!”
赵文兰翘起大拇指,绕着二娘转了两圈儿。
一个总寡淡的人,穿上艳丽的衣服,显得格外的有冲击性。
尤其二娘那张略带稚气的脸,绾上利落的单髻,看着像是谁家的风流小郎出来为祸人间。
“谢谢!”
“跟我还客气什么?”
赵文兰拉着二娘的手上下打量,看着比自己穿新衣还高兴。
“什么味道这么……不好!快闭气!”
余山亭见文兰软软的倒下,张嘴要喊,颈后侧一痛,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两个人都穿了红衣……谁是公主?”
他们怕被发现,远远的看着公主一袭红衣,并未看清楚面貌。
“都带走!”
“是!”
大汉二话不说,一人一个,扔猪肉瓣子似的把她们甩在肩膀上快速撤离。
“永泰的公主都不吃饭吗?感觉还我们哪里一只羊羔子重。”
“废话少说!赶紧走!”
耶律山频频向后看,走出客栈范围,快速上马车出城。
他跟岳夏日和赵勇锐都打过交道。
身为父王的私生子,他经常被派到边疆打仗,与岳家军几次交手都落败了。
岳子平稳扎稳打,连丝儿缝隙都不给他留下,岳夏日行兵诡变,他永远猜不透岳夏日下一步走什么棋?
如果说岳子平的行军风格有点儿像打不破的铁桶,那么岳夏日如同天上的烟花,变幻莫测且不知何时会响彻天空。
耶律山经历过最惨烈也是最丢人的战败就是岳夏日带给他的。
当时他以为岳夏日战败撤逃,逃的方向与边疆城池不同。他手握七万兵马,抽调出三万兵马追赶岳夏日三千兵士。
耶律山眼见着岳夏日就在逃兵的队伍里,拼尽全力往战场的左侧跑,他命人射箭,擦着岳夏日的身体而过。
最后将岳夏日堵在了一处山谷里,他还好言劝说,让岳夏日带着残兵败将投诚匈奴,他日永泰山河易主,就是岳夏日飞黄腾达的日子。
耶律山万万没想到,他以为自己是黄雀,谁知他竟然是嘡啷!
刚说两句话就见岳夏日突然消失在自己面前,意识到不对,他立刻命令撤退,此时为时已晚。
山谷上方射下火箭,山谷出口被堵的死,他最后是踏着匈奴勇士的尸体逃出去的。
回到匈奴,父王大发雷霆,所谓的兄弟嘲笑他无能,从此他也就被雪藏,成了一名臭名昭著的野种。
直到永泰传来与赭沽和亲的消息,他才有机会被重新启用。
他的母亲是永泰人,他会说永泰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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