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卢乐庆从荷包里拿出一颗金花生,“说的好,这个就赏你了。”
“且听余半仙慢慢道来!”
余山亭学着唱戏样子装腔作势,还颇有几分趣味。
“大舅舅向来心疼我,跪了那么久都没叫我起来,可见眼前是我,心思却不在我身上。
呜呼~悲兮哉!
二舅舅向来爱冷脸,今天眼里的景儿都换成了扬州三月的天儿,可见眼前是我,心里却惦念家中舅母。
哦吼~难道是我舅母有消息了?”
余山亭往自己肚子上比划了一个弧度,被卢乐庆一把拍了下去。
“怎么什么姿势都敢往自己身上比划?”
卢乐庆脸上带了几分笑意,知道这孩子也想哄大哥开心。
“那我呢?”
卢乐贤等了半天也没见二娘说自己,再让她聊下去,一会儿忘了呢?
二娘对这种不重要的事儿,记忆力可以跟鱼有一拼,最后还指不定谁会输。
“小舅舅向来爱笑,今天眼下青黑、嘴角下拉,可见眼前是我,心里全是家里柔软的床榻。
咿呀~小舅舅要是再不回去休息,明天怕是要被上官骂啊!”
余山亭转头看向二舅舅,“两位舅舅不如结伴同行,大舅舅送我回招提寺怎么样?”
得!
二娘给他们安排的明明白白。
卢乐庆、卢乐贤知道二娘有话要单独跟大哥说,索性一个家中有事,一个实在太累,屈指敲了一下二娘的头,出门往家赶了。
乔嬷嬷极有眼色的带着忍冬出去守着门口,屋里就剩下卢乐邦和余山亭。
“大舅舅,有什么事儿让您不开心了?”余山亭拿起酒壶给大舅舅满上酒杯,“大舅舅放心喝,我一会儿把您送到小舅舅那里嚯嚯他!”
“你这孩子!”
卢乐邦抿了一口酒,意外的挑挑眉。
他在东京这么多年,还没来过教坊。
少时为了读书学艺,跟周围人交往甚少。等娶妻生子后,不愿意让妻子伤心自然不会来这种地方。
没想到这里的酒,竟然是清淡的梅酒!
这种给小娘子做甜引的酒给男人喝,多少坛子能把人灌醉?
“教坊的酒都是这样绵软没劲儿的!”余山亭再为舅舅满上酒杯,“听舞姬说,为了避免客人借酒装疯,每人还限制酒的出售数量。”
“下次不要来这种地方!”
卢乐邦没有再拿起酒杯,他不喜欢这样绵软没有劲儿的酒。
“我知道了!”
“有岳三郎陪着也不行!”
“好的!”
卢乐邦拉拉杂杂又说了一堆,余山亭都耐心的听着,时不时点头认同,一副乖巧到不行的兔子样。
“二娘是大舅舅没本事!”
“大舅舅很厉害的!”余山亭双手托腮,“我听闻城外的拱桥有一半儿都是大舅舅设计的。也是大舅舅当初据理力争,促成了城外农村修路的事情。
大舅舅得罪不少朝臣,换来了城外百姓的便利。
我大舅舅最最厉害了!”
正因为大舅舅耿直的个性,工部郎中的位置可能是他官场的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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