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什么流程?”牛驰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周贵妃都传下话了,我们还走流程,打周贵妃的脸吗?”
“也许周贵妃不知道赭沽皇子的具体请求是什么呢?”余山亭毫无畏惧的上前一步,“如果她知道了,还让我去……我也不让牛院正为难,我自去就是了。”
“你好大的胆子!”
牛驰在宫中混迹多年,怎么可能不知道周贵妃是故意找余山亭麻烦?
这个时候他递上折子,他不是自找麻烦吗?
“我不过是想要个正规流程的审批文书,怎么就变成大胆了呢?”余山亭抬了抬下巴,“还是说牛院正往日都不按正常流程派遣太医出诊,习惯了不守规矩,此后谁要规矩,谁就是大胆?”
“放肆!”
余修芝从外面走进来,抬手就要打,被喆英喆握住手腕推到一边。
“你们永泰男人才喜欢打女人!”
喆英喆自认扳回一城,给了女妖精一个不可一世的眼神。
谁知女妖精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他身上,真是抛媚眼给瞎子看!
“你立刻去馆驿给五皇子看病!
什么时候五皇子好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余修芝接到通知后就匆匆往太医院赶,进门就听见二娘大胆的言辞。
这一年二娘住在寺庙,没把她的性格变回原来的样子,锋芒反而更加尖锐。
有时候他甚至怀疑,二娘还是不是他的女儿?
“阿爹,您是以父亲的身份要求我这么做?还是以永泰礼部尚书的身份要求我这么做?”
“有区别吗?”
“当然有!”余山亭微微垂眸,神色黯然,“您要是以父亲的身份,我自然是要听从父命。
未来婆家问起,我也会如实说明,身为女儿不敢驳斥父权。”
“那要是礼部尚书呢?”
余修芝当然不敢应承这个“父命如山”!
他心里明镜儿似的,哪个小娘子送进馆驿能有好名声?
前段时间送进去的女子,不过是歌姬之流,为的就是给赭沽使臣玩乐用的。
他不想得罪任何人,最好能让二娘自己担下一切!
“礼部尚书分管礼部内务,太医院的事情轮不到礼部官员来质喙吧!”
余山亭微微歪头,眼中满满的伤心,暗含了几分隐晦的讥讽。
“你交了腰牌,不算是太医院的人了。”牛驰在一旁拆台。
“哦!”余山亭一捶掌心,“牛院正说的对!
那我既不算朝廷官员,也不是太医院的大夫,赭沽使臣的事……才更应该走流程啊!
我等着朝廷给我发应召令,接到令牌,我定然会赴馆驿治疗赭沽五皇子的。”
应召令是朝廷在征用民间高手的时候发布的令牌。
不仅要发给当事人令牌,还要在皇城贴出告示,写明征用的前因后果,以示对正常科举的公正。
换句话说,不拘一格降人才,也是得师出有名。
“来了太医院这么久,还是头回发现余二娘子辩才出众。”
牛驰恨的只磨牙,谁能想到,平日乖乖巧巧的余山亭,急起来咬人这么疼。
“牛院正过奖了!”余山亭敷衍的拱手,“我也得有东西才能辩,被人空口白牙的推我出去送死,我还帮他数钱,那得傻缺成什么样才干得出来?”
牛驰身后一群傻缺沉默片刻,纷纷解下自己的腰牌放到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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