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二娘抄写的?”卢乐贤随便翻看一本。
啧!
他外甥女这字……漂亮!
转念一想,跟着他那个严肃的老爹,二娘的字想不好也困难。
“回三老爷,是的!”
“这少说得有上百本吧!”
“两百三十六本。”
忍冬想到她呼呼大睡的时候,娘子坐在桌前一点点的抄书,心里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疼。
她那个时候但凡懂事一点,陪着娘子抄,也不至于让娘子那么辛苦。
“这么多?”卢云韶惊叫了一声,“二娘是抄了多久啊?”
“从你们离开就开始抄……”忍冬略带埋怨的看了眼卢云松,“娘子听二郎君说,离开东京就不能拜读进士笔墨,也不能向进士们借书请教。
娘子每到科考出结果的时候就找两榜进士借书,最好是能带有批注的书。
如果赶不及还给进士老爷,她就用自己的月钱托镖局顺路的时候帮她捎给他们。
其中有一些书是红皮的,那些书是进士前三甲的书籍。
如果你们再不回来,只怕娘子要托镖局把这些书送给你们了。”
因为卢云松当年的一句感慨,娘子抄了多少个日夜的书籍?
有些读书人面上像个人,私底下却连街边卖肉的都不如。
娘子那时才几岁的娃娃,他们欺负娘子要她学狗叫、学猫叫。
可恶的是,学完了他们也不借书。
呸!
狗屁读书人!
“九年前的科考,有个进士让一女娃儿学狗叫,后来被太学的博士看到,参了进士一本。
从此进士削去功名,此后永不得再考科举。”
卢乐贤僵硬的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笔尖儿。
“那个女娃儿是我外甥女?余二娘?”
当年他还和大哥、二哥骂那个进士,欺负一个女娃娃,做了官,也是狗官。
谁能想到,被欺负的竟然是自家宝贝嘎达。
何其讽刺?
“……”忍冬不敢回话。
娘子不让她说太多,结果她好像什么都说了。
“三弟,你甭问了。”卢乐邦哑着嗓子开口,“忍冬来之前肯定被交代过不准乱说。”
“阿爹、二叔、三叔,我一定会考中的!”
卢云松抱着怀里的书,感觉心里沉甸甸的。
他一句年少戏言,表妹就苦抄近十年。要是不考个名次出来,他还是人吗?
“大娘子,这个是给您的。”忍冬双手捧着手里的盒子,“这个是娘子借给您的。望您好生爱护!”
“哦!”
卢云韶打开盒子,里面整整齐齐放了两本工笔画的书。
“这是姜儿的书。”
卢乐邦把书拿出来,半旧的封皮上画着一块切片的姜。
姜儿从小就不喜欢自己的名字,说太有味道了。
奈何阿爹把名字早早上了族谱,改不了。
姜儿对此不满,每每阿爹给她买东西都会在能画的地方画上切片的姜,以示抗议。
“你要好好爱护,练不会工笔画不要紧,书别弄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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